人的姓名、身份、背景等资料,直到确认了敌人全部落网后才放下心事。当然其中最重要的人物达姆·布尔曼也包含在其中,他亦是这些俘虏中最有价值的一个。
五人走出最后一间屋后,半晌谁都没说话。耶律颙琰、韩氏兄弟在默默运气,郭抗在等待我的命令,我则在思量着如何阐述自己的意见,才不至于伤害到这三位新认识不久的异族兄弟的感情。
相隔良久,我嘎然打破沉默道:“耶律兄,你的仇人就在眼前,现在我打算把他们全部交由你任意处置。”说完双眸射出咄咄逼人的寒芒,一眨不眨地盯着耶律颙琰的脸容,等待着他的答复。
其实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考验,如果他选择率领韩氏兄弟立刻冲入房间大开杀戒的话,那就证明竖子不足与谋,一个连自我情绪都无法控制的人,是根本无法胜任将来更艰巨万倍的振兴家族事业的,我也将因此放弃初衷不再继续支持他。但若他能够冷静衡量得失后,做出最恰当选择的话,则证明此子大有可为,哪怕投入再多精力也不怕血本无归。
时间一点一滴地消逝,耶律颙琰脸上的表情也在瞬息万变,仇恨和理智毫无掩饰地交织在一处斗争不休。无疑现在他正面临着最痛苦的抉择,是立刻宣泄家破人亡的仇恨,还是利用这批俘虏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即使换做任何人,此时此刻都难免身处最彷徨的境地,可乱世枭雄岂是人人都能当得了的?没有壮士断腕般的决绝,没有慧剑斩情丝的冷酷,还莫不如回家过那种老婆孩子热炕头式的平凡生活了事,因为争霸之路绝对不适合你。
我一直不动声色地盯着耶律颙琰,发现他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深沉冷静,那双充满疯狂杀戮欲望的眼睛,也恢复了往昔的平静与自信。他就像一柄刚才经历过烈火淬炼的宝剑,此刻更加坚硬而锋利,足以斩断任何阻挡在眼前的障碍了。
耶律颙琰躬身施礼道:“启禀主公,颙琰决定暂时放弃对狴奴族的仇恨,这批俘虏还是请您做决断吧!”话音未落,韩氏兄弟兄弟勃然变色,郭抗也是一脸错愕,因为他们根本无法理解这位流亡族酋三思后做出的最明智选择。
我欣慰地点头道:“好,很好,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耶律颙琰汗颜道:“惭愧啊惭愧,颙琰差点就陷入了狭隘与偏颇中不能自拔,现在才顿悟到一点心得,多谢主公教诲啦!”
我摆摆手道:“毋庸客套,大家都是自家兄弟嘛!嗯,郭抗,你命人准备一间静室,并把右边第二间房第三床的那名年轻人抬过来。”
郭抗应声领命而去,我则和耶律颙琰在一名海豹队员引领下,并肩走向前庭的一栋独立厅堂。韩氏兄弟照旧落后一步如影随形,脸色依然难看到了极点。但是这种状况很快改变了,在耶律颙琰利用进屋前的瞬间,用本民族语言严厉地训斥几句后,两人顿时阴转多云,多云转晴,心情开朗了不少。遗憾的是,我现在只精通狴奴语,格萨哈语却一窍不通,只能凭空猜测大致的内容。
耶律颙琰最终还是把韩氏兄弟留在了室外,以便与我进行密谈,毕竟古有名训法不传六耳,尤其是像这种关乎民族兴衰的大事,自然更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激赏地瞅了他一眼,遂用最精炼的语言,把从谢奥布尔意识海内攫取来的记忆,挑拣眼下能够用到的部分概括性地讲述出来。
耶律颙琰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懂得问道:“您……您说的都是真的吗?我的族人并未全军覆没,而是尚有数万人在被擒后,分给了狴奴族各部落酋长,作为奴隶幸存下来了?他们眼下正分散在米洛斯大草原各个角落?”
我断然点头道:“正是!你放心吧,情报来源绝对可靠,它得自达姆·布尔曼的首席侍卫长谢奥布尔的口供,而审讯他的人就是我本人。”
耶律颙琰顿觉失礼,赶紧赔罪道:“属下并无置疑主公之意,只是大喜过望下,有些失态了。”
我哑然失笑道:“呵呵,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跟你说这件事的目的就是,准备扣留达姆·布尔曼做人质,以拯救你更多的族人脱离苦海。嘿,不知道根据你们异族联盟的惯例,一名像达姆·布尔曼这样的重量级人物,能够换取多少普通民众啊?哦,我差点忘记了还要再加上三十名武功不错的随从呢!”
耶律颙琰了解到我的最终目的后,哪里还按捺得住激动的心情,喜形于色道:“原来……原来您是想做人质交换啊!啊,这……这要耶律颙琰如何才能报答得了您的大恩呢?”
我摇头道:“你说错了,人质交换是必须的,但是报恩却大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