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全境不过区区八万正规军加上十万私兵罢了,请恕轻侯放胆直言,如此实力根本就是不堪一击,不论任何一方入侵,高唐府都必将半个月内灰飞烟灭,在座诸位也休想能有一人囫囵得存。”
刹时间,室内除海妍璧外,余下听众的脸色全黑了下来,显是被我一语言中了最担心的事情。
我停顿了片刻,给予诸人充分遐想的时间后,继续道:“这种现状无疑是第三十集团军和第三十一集团军的大幅缩水造成的,罪魁祸首是以基塔·麦哲伦为首的叛国者,在此轻侯不想妄加评论,诸位如有兴趣可以聆听一下池鳌将军、宇文拓将军、以及所有幸存官兵们讲述的故事。我要说的是,军事防御力量的薄弱,给予了敌人可乘之机,所以为了自保必须大幅增强军备,至少恢复到两个集团军的规模,这样才能把腰板儿挺起来,底气十足地跟任何人说话。”
一旁宇文德光忍不住插嘴道:“可是从募兵到训练完成起码要半年,而将其变为悍不畏死的精兵强将更需三年到四年时间,并需经历多次战火考验才行,恐怕等他们成长起来,高唐府早就……”
我简直恨不得立刻扑过去,抱着这可爱的老头子狠狠地亲他几口,他说的话正是我想说却又不方便说的。主动提出帮助和受到邀请后提供帮助,这两者之间谈判筹码的掌握程度上无疑具有天壤之别。
于是,我默不作声静静地望着他们,等待有人将宇文德光的话题接着讲下去。
果不其然,在经过一番眉来眼去的交流之后,谈叔敖轻咳两声,代表诸人发言道:“王爷,您刚才好像忽略了南疆军的动向啊!如果依照目前格局来看,只要贵方按兵不动的话,高唐府绝对堪称高枕无忧,休说是任何一方,就是四方一齐来袭,也绝对有一拼之力呢!”
我暗暗破口大骂道:“这帮老狐狸,居然想要老子当免费保姆,我上辈子欠你们的吗?”
当即我面露难色道:“这个……唉,诸位有所不知,南疆地广人稀,物产除几块烂矿石外一无所有,所以赋税也就少得可怜。我维持南疆大军,完全依靠的是盟友资助,此番进境平叛,我乃看在跟卡尔的深厚友谊份上,若继续滞留下去倒也无不可,问题就是每日数以万金计的军费开支,南疆财政恐怕支撑不了几天就破产了。另外大家都知道,我也深受朝廷荼毒,所以趁着独孤家私兵离开天赐府东部的时候,联合慕容世家私兵占领了帝都东南,现在朝廷对此态度暧昧,我需要派遣大量军队西进,支援前线可能发生的大规模战事,恐怕也没有多少剩余兵力供给高唐府防御外寇啊!”
这番话听得诸人面面相觑,隐隐生出一种非常不妥当的感觉,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头。唯有熟知我如海妍璧,才晓得一个梆梆响的大竹杠闪亮登场了。
谈叔敖犹豫片刻,在其他四位损友鼓励下,硬着头皮问道:“王爷,您看高唐府确实需要您的帮助,而南疆军又面临困难重重,是否其中有一个折中的办法,使大家获得双赢的结局呢?”
我故意连连摇头,直摇到五人脸色越来越难看,差点就要哭出来的时候,才幽幽地道:“嗯,办法也不是没有,只不过诸位恐怕不会赞成呢!”
此言一出,大家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一线曙光似的,齐声道:“请讲请讲,莫不照办!”
我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首先还是那句话,要推选出一位德高望重、实力超群的领袖,正所谓蛇无头不行嘛,我们总不能瞎闯乱撞吧,总得有一名发号施令的人才是!”
话音才落,众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都觉得对方跟自己半斤八两,选他做首领还不如自己做,而且肯定人人如此作想。于是,诸人的目光最终都落在了我身上,众口一词地道:“高唐府大小事务,吾等一致以王爷马首是瞻,无不遵命!”
我暗暗冷笑不已,心道:“他奶奶的熊,你们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害我浪费好多口水!”不过想归想,我嘴上却连连推辞道:“这个……轻侯才疏学浅,无德无能,怎敢担此重任啊!还是请诸位另请高明吧!”
众人哪里肯让,于是一出死磨硬泡的闹剧上演,最终我才勉为其难地登上了高唐府最高统治者的宝座。
海妍璧在旁看得莫名其妙,不知五位长老是哪根筋不对,非哭着喊着让那个大坏蛋掌权不可。其实她哪里知道五人皆属老奸巨猾之辈,我的把戏也瞒骗不过他们,但是无奈形势比人强,在山雨欲来的一刻,在我这块屋檐下,焉能容得他们不低头呢?
我胜利地迈出第一步后,立刻展开了最犀利的攻势,不容置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