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他在半空中狂喷一道血箭后,像只断线纸鸢般又飞出数丈才摔趴在地上生死不知。
此时,我才施施然地收回右掌,撇下一句:“你我恩怨至此一笔勾销!不服气的话,单挑群殴我金少昊都在这里接着就是!”之后,拉着耶律玦头也不回地走出人群径自去了。
独栏区内,围观众人见热闹结束也纷纷散去,只有极少数仆役被留下打扫战场和照顾伤者。
耶律颙琰直至此刻仍犹在梦中,不敢相信原本大好的形势,竟被瞬间破坏得走向最糟糕的境地。这次纳穆族派遣首席祭祀八思不花和少主拓跋毛前来,是想商谈跟纳蒂族结盟共同对抗狴奴族支持下的纳穆族澹台部扩张之事。出于私心,耶律颙琰并未向柳轻侯禀告此事,甚至对弟弟耶律旻宁也防了一手,只说是普通贸易协商。怎知此举竟会全因区区一个耶律玦被调戏而满盘皆输,柳轻侯到底是早已知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借机发难,还是偶然地由于心爱女子受辱而含愤出手呢?
正当耶律颙琰疑神疑鬼之际,一旁给拓跋毛诊治伤势的耶律旻宁沉着脸走了过来。后者是千般不愿万般不肯出手以神圣的道法给淫贼疗伤,但是哥哥的话又不能不听,所以态度难免生硬别扭,甚至掺杂着几分幸灾乐祸和看热闹的心态。
耶律颙琰尽数看在眼里,无奈地叹道:“六弟,阿毛伤势如何?”
耶律旻宁沉吟片刻,淡淡地道:“双臂粉碎性骨折,五脏六腑受到剧烈震荡,奇经八脉废了六条半,武功肯定是保不住了。另外还有……那个……”
耶律颙琰早就预料我不会手下留情,倒也不觉如何意外,此时见耶律旻宁吞吞吐吐地不禁狐疑地问道:“那个什么?你倒是说啊!”
耶律旻宁微皱眉头道:“嗯,那我就照实说啦,也可能侦测得不对哦!我发现他体内潜伏着一股诡异绝伦的真气,似乎堵塞和缠绕在鼠蹊和会阴之间不去,恐怕以后阿毛永远不能人道了。”
“什么?”耶律颙琰听完失声惊呼,差点就坐倒在地。直到现在他才晓得柳轻侯的手段有多狠辣,若是直接杀掉了拓跋毛,自己反倒还有一线争辩的余地,只要把罪责统统推到凶手身上就是了。可现如今柳轻侯这招绝户计却显然让他跳进塔纳利斯河也洗不清干系了,因为一息尚存偏偏又小弟弟“永垂不朽”的拓跋毛,肯定会添油加醋地把整个过程倾诉给拓跋云听,而断子绝孙的拓跋云也定会毫不考虑地迁怒于己,届时什么联盟合作大计就是一个笑话,纳穆族拓跋部不把纳蒂族集体碎尸万段就是客气的了。
想到这儿,耶律颙琰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冷起来,锋利如刀地刮过拓跋毛的咽喉。刚刚接受了耶律旻宁的真气治疗,并服过净土宗灵丹的拓跋毛,此时此刻犹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但是胸膛起伏已经很有规律,显是脱离了危险期限。
耶律颙琰颇为犹豫是否要找机会悄悄干掉侄儿,然后脱身事外,让柳轻侯一人承担全部后果。可是当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掠过八思不花那张皱纹遍布的老脸时,又马上打消了杀人灭口的念头。因为那势必要连此君一起做掉,而拜火教圣者却不是吃素的,迄今为止还没听说有谁能在什么事情上瞒得过他,自己不要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才好!
耶律颙琰心中终于有了决定后,幽幽地长叹一声,吩咐道:“将他俩都抬到我府中去,并配备专人十二个时辰不间断地陪侍,若有异常状况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哦,还有,六弟,要麻烦你辛苦一点啦,从现在开始帮哥哥监控点他们的伤势,千万别再恶化才好!唉,我会马上通知荆棘堡外驻扎的纳穆族亲卫队来领人的。”
耶律旻宁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毕竟不管怎么说这对纳蒂族都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不能用私人感情作借口闹别扭而影响大局呢!
就在耶律兄弟为这桩棘手事件焦头烂额的时候,我和耶律玦正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适才乍一出马厩,我就截住了一辆军用马车,命车夫载我们前去港口的成衣铺,给耶律玦从里到外换了一套新衣服。由始至终她都没说话,只是默默地遵照我的吩咐,更衣补妆重新把自己打扮得美艳不可方物。
街上华灯初上,我握着耶律玦温软滑腻的柔荑,在熙熙攘攘的人潮中缓步前行。佛得角港的夜晚热闹而喧嚣,丝毫不亚于白天的繁华,那些水手、士兵、商贩、居民三五成群地结队而行,嘴里还哼哼着南强北调东西合璧的俚曲,精神状态饱满而昂扬,不过在偶尔走过的巡逻队维持下倒也相安无事。
走了半天,路过一家宾客爆满的酒楼,我才蓦然想起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