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法阵才忽然失去效力,使我能够在整座怒炎魔狱内部游荡,不过想要出去玩耍还是万万不能的。”
我恍然道:“那定是最后一次神魔战争结束,神界诸子在大魔神皇剑下伤亡殆尽,自然对你的控制能力也就消失不见了。不过你为什么仍旧出不去呢?哦,肯定是我进入怒炎魔狱时,穿越的那两层结界搞的鬼!”
白薇惊奇地瞪视我半晌后,嫣然一笑道:“看不出你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呢!那两层结界叫做‘混沌屏风’,是根据阴阳相克相生的原理布置而成的,其能量源泉就是极零地狱的冰与怒炎魔狱的火。两种能量达到微妙平衡,即可排斥所有外来入侵者,也能防止结界内的生物逃出。当然‘混沌屏风’的阻隔也非绝对,它仍留有专门供给神人穿越的门户,譬如你进入极零地狱时的门户,以及‘离垢净念大光明阵’,只是两者对穿越的人具有严格限制,若我或布鲁克斯想通过门户出去,就万万不能。另外象你那般冒冒失失地硬闯结界者,自身携带的能量也将被全部强制留在外面带不进来。”
我油然道:“难怪!”想起从万丈高空失足跌落的场景,立时对神界诸子的愤恨狂增万倍。
白薇微微一笑,遂欺近身来,在我脸颊香了一口,坐到床榻旁的椅子上道:“你也不要怨天尤人了,不是恰好掉进一条大河里逃过粉身碎骨的劫难吗?比起另外两个人的遭遇,可算一个天堂一个地狱了呢!”
我给她香软柔腻的樱唇亲得又有些心猿意马,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说道:“原来那条大河是你故意安排的,我还以为自己多么幸运呢!哦,对了现在希鲁达·布尔曼和法塔娜在哪里?”言罢又怕她不明所指,解释道:“我说的是通过‘离垢净念大光明阵’进入怒炎魔狱的男子,以及象我一样硬闯进来的小姑娘,他们没事吧?”
白薇盈盈浅笑,美目滴溜溜地掠过我的脸颊,淡然道:“你很关心他们?”
我点头道:“是!因为前者是我突破目前瓶颈,晋级黑暗魔君的关键媒介;后者是我争霸深蓝大陆必不可少的战略伙伴,他俩无论哪个死了我都会非常非常难过的。”
白薇哦了一声,既而露出一抹古怪的表情,说道:“他们没死,只是现在境遇有些奇特罢了。嗯,你应该不止一次见过他俩的,只是没认出来罢了,亏我乍一开始就热心地给你介绍呢!”
话音才落,我已幡然省悟,吓了一跳道:“你是说——”下面的言语就像被利刃嘎然截断,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往窗外,望向门前那棵高高的红松树横枝上悬挂的鸟笼,里面两只红嘴相思鸟此刻悄无声息,也不知是死是活。他们的名字岂非正是达达与娜娜吗?白薇其实老早就把他们的真实来历暗示过我了,只是自己根本没留意而已。
白薇不待我发问,就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勿要怪人家心狠手辣哦!谁叫他俩一进怒炎魔狱就为谁来继承我的力量的问题吵闹个不停,我实在忍受不住,才把二人暂时变成鸟儿关起来,任凭他俩想吵多久就吵多久,这样听起来还顺耳些不是!”
我得知希鲁达·布尔曼和法塔娜只是被变形禁锢,并非永远保持鸟样,而且生命无忧,顿时放下了天大的心事。
白薇像早料到我的情绪变化般,娇笑道:“讨打!你刚才是否把人家想象成了传说中的老巫婆?”
我心中暗忖道:“难道不是吗?”不过这样的念头想归想,打死我也不会宣之于口的,当即连称不敢不敢,说了足足一箩筐的好话来赞美佳人,转移她的注意力。
嘻闹完毕,白薇俏脸上首次露出凝重神色,问道:“差点忘记了,你到底是如何判断出我身具神格的呢?人家自问从头至尾没露出丝毫破绽呢!”
我没想到她表情如斯严肃,问的却是芝麻绿豆的小事,于是不假思索地道:“答案很简单,因为你的话和实际情况前后茅盾,所以我就选择诈你一诈了,实际上我现在体内没有半点能量存在,焉能探得你的虚实呢?”
白薇仍然疑惑不解地道:“什么茅盾啊?”
我嘿嘿坏笑道:“初见时,你真情流露感怀被囚禁之苦,就编造了一个凄惨身世,说自己是遭遇负心郎抛舍的弃妇,可是后来我们……嗯,那个欢好的时候,我却发现你尚是一名未经人道的处子。前后不符的事实,让我晓得你是个非常善于演戏的人,既而对你的信任程度大打折扣,再加上黑夜里我吸噬不到半点黑暗能量,由此还对整个世界产生怀疑,就推断你可能身负神格,遂诈你一诈了!”
白薇幡然省悟,气得顿足不已道:“哼,本来还以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