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命可真难如登天了。
途中亦不断有恺撒道宗其他高手参予拦截,可惜他们哪里是我的对手,但凡身中魔剑者,无论任何部位受伤,尽皆五脏六腑全身经脉寸断,没有挺过一合之将。
不知不觉间,我已从台心把段璧逼至台边,他身后已再无退路,要么破釜沉舟背水一战,要么跳下高台退出战场。眼见着段璧就要选择后者,这亦可让我以毫厘之差碰不到他的身躯,可是突然间此君脸色刹白,望着我左前方冲势骤然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飞驰。
此等千载难逢的良机我焉能放过,十方俱灭魔剑毫不犹豫地闪电般刺进他的后心,再从前胸透出,段璧身如触电,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后跌落台下当场毙命。
“不!”伴着撕心裂肺的悲鸣,一条苗条倩影裹在漫天刀光里,仿似不要命地朝我扑了过来。
“他奶奶的熊,原来是你这个淫妇,怪不得段璧在全神逃命中仍要分心他顾呢!嘿嘿,就让我送你们一起归西,做对同命鸳鸯吧!”想到这儿,我怒喝一声,宛如平地起风雷,把半空中的云采菱震得差点耳膜暴裂,若非狮子吼要同时分袭身后疾攻而至的白如云和风轻袖,威力不足三成,恐怕单是这一喝就能教她七窍流血,魂归极乐了。
不过即使如此,云采菱那点微薄功力也禁受不住音波侵袭,惨叫着仰天喷吐一道血箭,象块石头般在攻击途中笔直落向地面。
我早料到是这种结果,于是在暴喝的同时已鬼魅般闪身迎往两丈外云采菱的落点,掌中魔剑光速向她小腹、心脏、咽喉及太阳穴四大要害同时刺去。
背后的白如云、风轻袖和诸多赶来的道宗高手均心知不妙,奈何咫尺天涯救援已来不及了。
听到周围此起彼伏的同伴惊呼和示警声,云采菱勉力振作,强运真气入刀,化做千百金芒护体,想要垂死挣扎一番一直坚持到师门中人来援,可惜她今番的对手不是阿猫阿狗,而是拥有黑暗魔君实力的盖世高手。
“叮!”只闻一声脆响,十方俱灭魔剑就摧枯拉朽地切断了龙纹刀,并顺势轻轻划过她的粉颈后,融入无尽夜空消失无踪。
我跟云采菱失去生命的娇躯在半空中错身而过,只冷冰冰地望了一眼,她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骇表情,也不知是为段璧还是自己绝望和恐惧,当然这些都已无关紧要,在她昔日背叛并伤害我的时候,就该想到早晚有一天我会血债血偿。
“你这个丧尽天良的魔头!”风轻袖眼见师妹被无情屠戮,转眼间从鲜蹦乱跳的大活人变成无知无觉的冰冷尸体,哪里还能按捺得住悲愤心情,娇叱一声就奋不顾身地连人带剑冲了上来。
稍微落后于她攻至的是七八名道宗高手,他们倒可能并非全是感慨云采菱之死,而是基于唇亡齿寒的心理,怕被我腾出手来一个接一个收拾掉自己,才围上来凑一脚的。
我连瞅也未瞅这些滥竽充数的小鱼小虾,目光只落在众人背后缓步行来的白如云身上。
白如云的脸容无惊无怖,眼神平静而镇定,情绪丝毫不因青梅竹马的师妹之死而稍有波动,那份炉火纯青的修养尽显恺撒道宗新生代第一高手的绝世风范。而伴着他笃笃作响的脚步,身上亦开始发生惊人的变化。那大理石般光洁白皙的肌肤,越来越绿,后来竟隐隐浮现出一块块儿神秘莫测的苍龙鳞片,而他的脸色也越来越狰狞可怖,像一头远古猛兽更多于像一个翩翩公子。与此同时,他右手中的青霭剑也越来越碧,恍若一块儿苍翠欲滴的祖母绿,幽深夺目。
我兴奋得双眼黑光剧盛,皆因今晚终可碰到一名像样的高手过过手瘾,而意识海内传来的索罗亚斯德欣喜之情则更是溢于言表,他疯狂叫嚣道:“老大,快做掉他,把青龙魂魄给我!吼吼,我终于可以回家啦!”接下来是一连串也不知道是魔界哪个种族的俚语小调,搅和得我头晕脑胀,最后不得不以庞大无匹的精神力把他强行驱逐出境,恢复耳根清明。
这一刻,风轻袖在内的九名道宗高手联袂袭至,原来他们已从最初的混乱局面里重新调整节奏,由起先的各自为战,变成有规律有组织的波次进攻。电光石火的刹那,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并举,有如水银泻地般倾倒过来。
若换作另一时间,我或许会稍感兴趣地费点功夫慢慢打发他们上路,可惜现在大鱼大肉当前,这些青菜豆腐实在勾不起半点胃口,于是索性快刀斩乱麻,十方俱灭魔剑尽以至刚至猛无坚不摧的劲道,将剑法发挥尽致,斩刺劈扫出去。
转眼间,剑芒电闪,身周再无一名囫囵敌人,他们全部负伤扑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