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需要我方妥协,以应付国内反对势力之时,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无论如何,不惜付出任何代价,我都要促成和谈。因为那才是恺撒人的最佳出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忽地响起三声绕梁金钟,由侧门走进两队侍女,把残羹冷炙、狼藉杯盘细心收拾干净,再奉上每席一壶热气腾腾的极品香茗,才退出厅外。
众人皆知今晚地正戏就要上演,立时安静下来,表情严肃地端然稳坐,等待哈·路西法的训示。
可是哈·路西法看着整个过程,忽然陷入了沉思里,不知想到什么问题。
相隔良久,赖久尔见他始终不见醒转,在大家敦促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叫道:“主公!”
这一声含有轻微内力,颇具穿透性,顿时把哈·路西法从虚无缥缈中拉回现实。
他搞不清自己为何会短暂失神,吐了口浊气后,抛掉寻根探底的念头,微笑道:“大家对目前战势有何看法?可以畅所欲言,本王绝不怪罪!”
霎时间,厅内静得坠针可闻,众人均面面相觑,不敢去做那只先飞的笨鸟。
哈·路西法好像早知如此,等了一会儿见仍无人应答,直接点名道:“院长大人有何高见?”
托克劳没想到会问自己,愣了一下,实话实说道:“我认为眼下不宜跟南疆军硬拼,其原因有三:第一、武器装备不如他们;第二、官兵士气不如他们;第三、兵源和后勤保障难以为继。若要解决上述三点困难,我军又必须狠狠挫败南疆军,以换取发展技术、鼓舞士气、稳定西南的宝贵时间。这是一个自相矛盾的死结,我天性愚鲁,不知如何解决,还请王爷明断!”
此言一出,众人皆对他刮目相看,怎都想不到平日沉默寡言、一心扑在研究上、保守呆板的老古董,居然胸藏这等卓绝见识。
哈·路西法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望向左下首的三军第一猛将,道:“你也说说!”
颜公衮沉吟片刻,肃容道:“末将以为眼下对敌有三策可用:下策是原地驻防,中策是退守帝都,上策是移兵西南。诚如院长大人所述,我军最需要的就是时间,以上三策依次可取得更多的时间,但也需要做出更大的牺牲,末将不敢妄议取舍。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柳轻侯应该比我们更急于结束南征,以应付国内的反对力量,他很害怕我们跟风云帝国朝廷联手,使南疆军陷入两线作战的糟糕境地里,这一点可以好好利用。”
话音才落,坐在他下首的罗维戈沉声道:“我反对,此计万万不可施行!”
颜公衮素来崇尚武勇,鄙视文官出身的将领,闻言忍不住闷哼道:“为什么?”
罗维戈夷然无惧,不卑不亢地道:“因为移兵西南后,我军必将迅速溃败,最终全军覆没。”接着在厅内一片哗然中,朗声道:“首先西南并非善地,它内有以百万计的平民揭竿而起,外有日尔曼和亚马逊两族大军窥伺,当地官方统治早已名存实亡,堪称内忧外患兼备;其次笑花城乃帝国中心和恺撒象征,无论从战略意义还是政治意义来说,都绝不可在山穷水尽前轻言放弃,弃之则军心民心尽丧;最后按兵不动更要不得,虽然不知南疆军为何突然延缓攻势,但是任其随心所欲地休整兵马和积蓄力量,只会自取灭亡。所以我认为要么动员一切力量,不惜任何代价全线进攻;要么干脆利用对方的国内矛盾,逼其坐下来谈判;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解决目前的不利局面。”
颜公衮哪曾想过文质彬彬的罗维戈战术如此激进,居然远胜自己,顿时心底暗暗萌生敬佩之意,觉得此君顺眼了许多,也就不再故意找茬了。
其他人听到西南形势如此恶劣,大军显然已没有退路,也不由琢磨起罗维戈提案的可行性来。
哈·路西法把众人表情尽收眼底,却不表态,目光落往跟罗维凌雨楼恭声道:“末将以为罗维戈将军的提案可行与否取决于三个因素:西南叛军的情况,日尔曼族和亚马逊族的情况,以及新月盟的情况。在没有详细确凿的情报之前,妄下结论是极度不负责任的行为,所以末将不敢胡说。”
哈·路西法首次轻点皓首,赞许道:“不愧是‘鬼狐’啊,果然稳重谨慎,这很值得大家学习嘛!”说着顿了顿,继续道:“其实户、礼、兵三部下属的情报司,已把雨楼想知道的情况,统统汇总到了最高统帅部,本王在这里给大家念念,以供参考!”
众人听到凌雨楼言之无物地打马虎眼,本以为他会受到哈·路西法的严厉训斥,哪知反倒得到了表扬,顿时大感意外。更奇怪的是,哈·路西法似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