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凉气,心中暗忖道:“只是这支主力团,其实力就足够歼灭骑队有余。何况只要缠住片刻,还不知有多少敌人会由四面八方赶至,众人更无侥幸逃脱的机会。”
我展开《九幽搜神变天击地大法》,向伏兵后方看去。但见岭腰至岭脚的树木,早被砍个精光,光秃秃一片,最接近的树林至少在二十里开外,显然以恶虎岭为中心的方圆二十里范围内。除骑队来路外,其他三个方向的所有树木均被清除干净。此举对骑队不利已极,皆因无处可藏,除倚仗本身实力外再无任何有利逃亡的条件。最不妙的是,除不远处的部队外,远方还有一队队阵形完整、军容鼎盛的铁骑兵正朝这里赶来,人数不下两千,一旦陷入重围,谁也休想冲出去。
眼看要陷入敌军包围圈内,巴别塔大喝一声,丈八乌钝槊疾挥。劲气排山倒海般涌出,重重撞向正前方,震得首当其冲的数名敌军如遭雷击,直挺挺地倒地,毙命当场。他却若无其事地拨马向右,带动一路狂奔的骑队朝敌军散布的边缘区域冲去。
骑队借此短暂的间隙,迅速散开少许重新形成锋矢阵,以巴别塔作锋尖,恶狠狠地凿进敌阵内。顷刻,巴别塔地丈八乌钝槊再发神威,两名敌军近卫步兵尚未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早被砸得连人带刀往旁抛跌,化作一团血泥肉酱。霍冀亨的凤翅鎏金锤也不含糊。运劲一扫,从左方涌来的十来个敌军长枪手若非震得双臂脱匆,就是胸腹迸裂血似喷泉,眼见不活了。最厉害的莫过于夏侯一贯的铁脊蛇矛,有如满天星雨洒落,枪无虚发,总有人应声倒地。
我瞧得热血沸腾,立将手中斩岩剑化作霹雳闪电,杀得拦截者无一合之将。游刃有余地紧缀着队尾一路冲杀过去。
倏忽间,骑队突破了密林中敌人最后一道防线,冲出重围外。敌人潮水般从四方汇聚,追在骑队身后,前方原本负责封锁下山道路的敌军铁骑兵,也纷纷催动战马围杀过来。这一刻,真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偌大的恶虎岭再无可容身之地。
目前骑队后方只有敌军步兵,相较整体实力堪称微不足道,若让充当敌人主力的铁骑兵团赶至,那才是灭顶之灾。
想通此节的夏侯一贯大喝道:“跟我来!”说着带队划出一个漂亮之极的圆弧形轨迹,在两方敌人合拢前,奋力催马加速,奇迹般飞驰近三十丈的距离,擦着后方奋不顾身扑来的敌军步兵阵边缘,成功折返山道方向。
下一刻,矛、锤、槊齐出,无坚不摧的劲气汹涌澎湃,骑队未到早轰得敌人往四周狂跌,秋风扫落叶般在刀丛枪林中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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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律律!”战马狂嘶声中,十三骑接连不断地腾空而起,不可思议地跳起丈五高度,再次踏足羊肠小路,只是位置已在六排泰坦步兵身后,而那近千铁骑因已下道追击,无意间更让出了原本水泄不通的去路。
没人能料到骑队会杀个回马枪,因此夏侯一贯这手声东击西和调虎离山的计策,获得了圆满的成功。不过,危险仍未消除,前方岭下还有两千铁骑结阵奔来,那才是真正的生死考验。
夏侯一贯厉喝道:“奥丁!”说着再度一马当先冲向岭下。
霍冀亨和巴别塔不敢怠慢,紧跟在夏侯一贯身后,同往岭下疾驰,身后是十名满身血污的鬼脸卫。
骑队越奔越快,疯狂笔直地往重骑兵群冲去,若过了那一关,余下一马平川再无阻碍了。
道左不断有冲锋弩响,箭矢嗤嗤,可惜均迟一步,落在马尾后方,激起漫空雪泥,惊险至极点。渐渐地由于地形险峻,侧翼敌军来不及追上来,冲锋弩的射程也不够,骑队终于甩脱了那些阴魂不散的跟屁虫。前方距离重骑兵群越来越近了。
猛然间,夏侯一贯大喝道:“准备齐射,右翼,放!”
原来不知何时从道右沟渠里钻出数百敌军,想要截断前路,这岂能让他们得逞。众人同时一手拔出冲锋弩,另一手换上新箭匣,以迅疾绝伦的手法连续扣动扳机,仿佛表演般嗤嗤发射。瞬息间,刚刚爬上道旁,还未看清怎么回事的敌军应箭纷纷倒地,重新堕跌沟渠。尸体砸上下面的攀爬者,连人带甲近两百斤的重量,况且猝不及防,立即使得敌军队伍大乱,狼狠无比,不知该先隐蔽还是反击。
趁此良机,夏侯一贯毫不恋战,率领骑队不住加速,更以蜿蜒曲折的蛇形路线推进,使敌人后知后觉的箭矢纷纷落空。
数里距离只是盏茶工夫,骑队以飞鸟般的速度即将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