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念,不动声色地道:“你是指梁石君调来皇家骑士团,陈兵白马道一线的事情吗?”
秦五点头道:“这只是其中一项。据宫里的眼线说,城里所有大内侍卫全奉命归队,另外七小世家秘密训练的私兵,也在暗中悄悄集结,似乎是要有所行动,形势看来非常不妙。我派出潜伏在四周的高手更发觉府外有陌生人出现,会否是梁石君发觉了我们想西归的计划,准备提前拦截呢?”
苏晚灯断然道:“放心吧!若有不妥,内线自会早一步给我们通风报讯的。据我的消息说,梁石君、东方惜羽和秦当刚跟柳轻侯、艾愁飞在清远楼会面完了,七小世家还需一番调整和布置,才能酿造出一定优势,以对付我们。现在他们还欠缺了那么点斤两,若敢立刻强行进攻的话,陈横指挥的第一五一军团,会让卫旌知道厉害的,身经百战的老将,岂是靠溜须奉承窜起来的马屁精能抵挡得住的?哈,我倒希望梁石君那么鲁莽哩,可惜这只老狐狸一向小心多疑,绝不会在没有十成把握下出手。”
秦五见苏晚灯从容自若,还有些得意洋洋,不觉稍微放心了点,但仍是疑虑重重地道:“这几天小姐不时出宫,拜访鲍隆、阮剑锋、吴疆、董正夫等人,不知是暗承谁的意思办事,会否对我们出行不利呢?”
苏晚灯脸上闪过怒色。因为上述四位都是京师德高望重的人,对群臣有庞大的影响力,是各方竭力争取却不可得的对象,若苏小桥肯出面代为拉拢,凭其自身魅力和禅宗做靠山,绝对能带来巨大帮助,甚至使苏家由衰转盛,也非不可能的事情。恨只恨他唯一的掌上明珠特立独行,向来将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一切从万民福祉出发,根本不把他这个爹爹放在心上。但是不管怎么说,毕竟是亲生骨肉,苏晚灯相信苏小桥再无情,对家人还不至于赶尽杀绝,拜访那些中立派应该另有所图,眼下无暇去理这种闲事,就让她折腾去吧,待苏家打回帝都后,才慢慢解决引出的祸患。
想到这儿,苏晚灯冷哼道:“不要疑神疑鬼,我才不相信小桥会在家族危难之际落井下石。她应该是奉师命所为吧,那跟我们没有太大关系,即使有事情发生,亦应是在大家全部撤离帝都之后。”接着嘴角逸出一丝残酷的阴笑,道:“那时七小世家和独孤阔海早拼个血流成河,说不定同归于尽,皆向死神那处报到了,局面越复杂对形势越有利。”言罢他顿了一顿,转移话题道:“内眷都出城了吗?”
秦五正色道:“是,里面包括母后、大善公、九妹及邹先生,他们都在大批高手层层保护下,小弟担保万无一失。”
苏晚灯露出满意之极的表情,微笑道:“好,你办事我放心!嗯,那咱们也该尽快离开京师了,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嘛!相信在不远的将来,我苏晚灯一定会重返京师,把失去的所有东西统统加倍捞回来的。”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夜也愈来愈深,鸡鸣四更将至,帝都的腥风血雨一触即发。
皇城漱芳斋里,梁石君坐在太师椅上,环顾空无一人的寝室,忽然感到心惊肉跳,极度不安。苏瑶仪那贱人连同贴身宫娥一起消失了,居然没有任何人晓得她们如何离开戒备森严的皇城,究竟是另有秘道,还是己方人马中藏有苏氏奸细帮忙呢?
正思忖间,“咿呀!”一声,室门打了开来。
梁石君大喜,立刻起身相迎,在去清远楼之前,他曾以密函形式,向内务相刘稷发出消息,要求面谈一次,回宫后更叮嘱护卫们若见此君亲至,不用通报即可入内,现在当然是他来了。
自身为太师后,每次都是刘稷卑躬屈膝地来见自己,使梁石君逐渐生出错觉,感到自己的地位比刘稷还要高,权势比刘稷还要大。
这种想法当然是错误的,作为风云最庞大的特务机构首脑,刘稷直接对帝国最高统治者负责,效忠的可不是梁石君,而是以他的女儿太后梁蕴琦为代表的秦皇室,所以梁石君不敢表露出来,没有人比他更明白刘稷的厉害手段,以及掌握的巨大情报资源。
但梁石君也从不担心刘稷会对忖他,因为刘稷一贯都做见不得光的勾当,若没有了自己的支持,随时皆可能像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一个阉人还凭什么占据内务相肥缺,享尽世间荣华富贵呢?梁石君根本没想过有一天刘稷这条忠实可靠的走狗,会趁着毫无防备时,恶狠狠地咬自己一口,只因他找到了新主人。
事实上梁石君开始时,真的对刘稷极其倚重信赖,但久尝权力滋味后,想法早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渐渐觉得他并不太听自己的话,更多遵从的是太后的懿旨。发现此点后。最近数月内,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