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不大,装饰得很有味道,所有的房间都是单独隔开的,送菜上酒的也都是年轻女子。
进酒楼前,李洪涛就听邓颐斐说,这“福来春”是崮梁最好的酒楼,基本上有钱有势的人都会在这里宴请宾客。酒楼的老板十多年前是朱仕珲手下的将领,因为在救主有功,朱仕珲就给了他特权,让他在节治府的旁边开了这家酒楼。
另外四个队官分别是蔡弘山、徐火贵、刘仁甫与朱孝青。这四人都很有来头。
蔡弘山年纪最大,快四十岁了。年轻时,给朱仕珲当了十年的亲兵,三十三岁的时候才被提拔为参军尉,三年前被提拔为中营乙队典军尉。此人深得朱仕珲信任,数次救主,是朱仕珲的亲信。
徐火贵与刘仁甫之前都是中营乙队的参军尉,两人都是朱仕珲亲兵出身。最重要的是,他们都娶了朱仕珲的庶出女儿为妻,是朱仕珲的“半个”女婿。如果他们是在其他营的话,早就成典军尉了。两人也都是朱仕珲的亲信。
朱孝青更有来头,他原本叫朱青,是朱孝信的同父异母兄弟,比朱孝信大五岁,年纪跟朱孝礼差不多。此人是四名新晋典军尉中立下战功最多的,因而得到了朱仕珲的承认,将其名字列入了族谱之中,名字由朱青改为朱孝青。
少营五个典军尉中,李洪涛是最没有“来头”的。
一番客气之后,朱孝信就主动请客入座。酒席摆了两桌,李洪涛跟朱孝信他们坐里面,随同五个典军尉来的文书与朱孝信带来的亲兵坐外面那桌。
“少营年底就将成立,孝信在此先敬五位将军一杯。”朱孝信仍然很是客气,礼貌,“在此,孝信还要请五位将军今后多多支持,多多协助,辅佐孝信共建少营。”
“世子客气了!”五人也赶紧举杯,同声说道,“为世子效劳,是末将的荣幸!”
这些话,都是邓颐斐教给李洪涛的,毕竟在表达忠心的时候,最好不要搞什么特殊。
接下来,自然是送上礼物了。
蔡弘山等人纷纷拿出了礼物的时候,李洪涛安坐钓鱼台,根本没有任何表示。让李洪涛略感惊讶的是,这次不仅他一个人没有准备礼物,朱孝青也没有准备礼物。两人遭到了其他三人的白眼,唯独朱孝信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酒菜送上之后,李洪涛也只管闷头喝酒吃菜,如需他敬酒时,才会放下手上的筷子。
让李洪涛又感惊讶的是,朱孝青与他一样,也是闷头喝酒吃菜,根本没有多说一句话。
蔡弘山、徐火贵与刘仁甫却是滔滔不绝,左右逢源,把朱孝信逗得哈哈大笑。如果不是李洪涛早就知道朱孝信是一个很聪明,很有头脑,很会“做人”的世子的话,他还真会认为朱孝信是一个喜欢别人拍他马屁的昏庸角色。
这顿饭,足足吃了两个小时,直到朱孝信露出疲态,才草草结束。
“李将军,可否陪孝信聊一聊?”
听到这话,李洪涛头就大了,上次就是陪他在弘杨镇聊,结果聊到朱孝蕊留了下来,惹了一身骚,差点没有洗脱腥味。
朱孝信也没有管那么多,让亲兵牵着马,远远的跟在后面。
李洪涛暗叹了一口气,只好让邓颐斐远远的跟在后面。
“李将军认为其他四位同僚如何?”
李洪涛长出一口气,说道:“蔡将军他们都是久经战阵考验之人,都乃虎将,末将远远不及。”
朱孝信笑着摇了摇头。“李将军,难道你认为孝信喜欢听这样的奉承之辞吗?”
李洪涛也笑了起来。“世子,末将还要在少营混下去,这个……”
“怎么,你觉得孝信会跟他们提到你说的话?”
“世子当然不会置末将于不义。”李洪涛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蔡将军他们都是老将,虽然经验老道,恐怕多半也不是杀敌经验。以末将看,唯独孝青将军是可造之才。”
朱孝信微微点了点头,突然停下了脚步。“看来,李将军与孝信想的一样。走,我们到前面的茶馆要壶茶,好好聊一聊。”
“这个……末将还没有写下客栈,恐怕……”
朱孝信立即说道:“此乃小事,将军有何好顾虑的?孝信这就派人去给将军写下客栈。”
李洪涛也不好多说,毕竟朱孝信能叫他单独“交流”,这是瞧得起他。
等小二把茶送上之后,朱孝信把无关人等都支走了。让李洪涛有点不解的是,朱孝信将蔡弘山等人送他的那些礼物都拿了过来。
“五百两银票,一把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