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不想离开会议室,可以在这里稍坐,我命人为诸位抬来桌子,你们可以就在这里搓几圈麻将,或许不等搓上几圈,这旗营里的战斗就结束了。”
等张激扬走下讲台,居正和邓刚急忙走上前询问。
“没什么,不过就是几个蟊贼,特战营已出动。这帮蟊贼要么被全部消灭,要么束手就擒。这成都的天,他们翻不过来的。”
张激扬说得轻松,但居正和邓刚却不以为然,如果是“蟊贼”,哪里用得着总司令亲自坐镇?而且还出动了特战营。
杀鸡用牛刀?虽然总司令一贯如此,但这枪声却有些密集,联系到今日城里的紧张状态,居正和邓刚坐不住了。
见两人主动“请战”,张激扬也不好驳了革命同志的面子,于是向蒋方震一指,说道:“你们要想去参战,就跟着蒋副参谋长去,我还得留在这里和这些民意代表搓麻将呢。其实啊,你们去开开眼界也不错,瞧瞧咱们共和军的‘光头兵’是怎么打仗的。”
居正和邓刚道了谢,跟着蒋方震离开会议室,在四川将军衙门的后花园兜了半圈,直接从衙门后门走了出去。
那街对面就是旗营正门,此刻,那正门前已架了路障,一个排的共和军部队守卫在那里,围墙上也搭了木梯,上头站着士兵,正探头探脑的朝左右张望,不时有枪声从旗营里头传出,但和刚才的枪声比起来,已是稀落了许多。
蒋方震领着居正和邓刚走到旗营门口,指着一名喊到身边的副官,说道:“你们跟着这位白副官走,他会带你们进旗营的。”
“蒋参谋长不去?”邓刚问道。
蒋方震笑道:“区区几个蟊贼,有总司令收拾就行了,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刚才总司令让卫队长传令,叫我去协助蓝参谋长主持全局,我呀,现在就得赶回总司令部。其实在我看来,总司令在这里坐镇,与其说是重视这伙蟊贼,倒不如说是拿这伙蟊贼出气,昨日的那场哭街事件,可是将总司令气得够戗,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居正奇道:“这么说,昨日的那场哭街事件就是这旗营里的人挑唆的?”
“这个么,你们去问总司令吧。”
蒋方震摆了摆手,转身走了。
居正和邓刚也不罗嗦,跟着那名白副官就往旗营里走。
进了旗营,两人这才发现满营都是共和军的士兵,或躲在墙后,或匍匐在屋顶上,将整个旗营看得是严严实实,那些旗营里的房屋全都房门紧闭,不时有士兵持枪走上去,挨个敲开房门,进屋搜查,屋主也都老老实实的配合军人的行动。
枪声是从旗营的东北角传出的,现在仍在响着,不过都是冷枪。
居正和邓刚跟着白副官摸到枪响处,绕过一栋民房,向前一看,这才发现那地方是个校场,地势较为空旷,附近的房屋稀疏,这里的共和军士兵都匍匐在房顶,面前都放着一两个沙袋充当掩体,步枪架在沙袋上,枪口无一例外都指向校场北边。
那里有几座大房子,看上去似乎像是火药库,非常坚固,窗户也很小,此刻,其中一座房子的窗户上正不时闪动着光芒,然后就是枪声,显然,打冷枪的就是那座库房里的人。
居正和邓刚也是上过战场的人,不用白副官吩咐,已各自找好了掩蔽处。
白副官则上了房顶,观望了片刻,又回到居正和邓刚身边。
“总司令在哪里?”居正询问。
白副官向东一指,几人举目望去,却见一伙士兵正在一座民房后拖带一门山炮,旁边站着一人,头戴大檐帽,正是共和军总司令赵北。
几人离开掩蔽处,原路返回,兜了个大圈,摸到总司令身边。
“你们怎么过来了?白朗,谁叫你带人过来的?”
赵北一见居正和邓刚,颇感诧异,于是责备那白副官几句。
不等白副官回话,居正说道:“是我们自己请战的,蒋副参谋长也点了头。”
“请战?”
赵北向身边的这间瓦房一指,说道:“是来瞧热闹的吧?不过你们既然过来了,也不能赶你们走,你们就老老实实的呆在我身边,打仗的事自有特战营。”
居正和邓刚倒没什么意见,不过两人这时才注意到,那门山炮边还站着一名平民打扮的汉子,一身短打,脑后没有辫子,似乎不是这旗营里的旗人。
赵北留意到两人神情,于是向那汉子一指,说道:“他叫金照坤,我的探子头。”
金照坤忙与两人见礼,寒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