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战斗力的强大,而是靠得敌方部队的虚弱,现在,确实该好好休整一下部队了。
部队在休整,可是作为前敌总指挥,蓝天蔚却不敢有丝毫懈怠,吃了早饭,他便带着副官和参谋们去了北边的前线,进行实地调查,看看北洋军的后退到底是溃败还是战术撤退,以便做出适当的战术调整。
但刚到前线,就得到报告,说前线部队抓住了几个北军的“信使”,那领头的两人自报大名,一个叫宋教仁,一个叫张孝准。
听到副官的报告,蓝天蔚有些吃惊,于是急忙吩咐将人带到面前。
人一带到,蓝天蔚更是惊讶,因为这两个“信使”确实是宋教仁和张孝准,宋教仁是同盟会领导人之一,蓝天蔚作为会员,早就认识,当年还一同在辽东支部谋划过反清起义,至于张孝准,当年他在徐世昌幕下效力,与蓝天蔚也有过一面之缘,两人也算认识。
“二位,你们怎么过来了?还给北洋当信使?”
蓝天蔚也没废话,寒暄几句,立刻切入正题。
宋教仁苦笑道:“实不相瞒,我们两人是来给北洋当说客的,求总司令高抬贵手,收兵停战,让咱们都喘口气。”
“说客?你给北洋当说客?若是闰农一个人过来当说客,这倒不奇怪,你宋钝初可是联合阵线的,怎么也来给北洋当说客?这要是叫那些小人知道了,非得到总司令面前告你一个‘吃里爬外’不可。”
蓝天蔚与宋教仁关系不错,这说起话来也就没什么顾忌,而且他心里也确实对宋教仁此举很不以为然。
“吃里爬外?就算是吧。我倒希望有人去告,我很想看看,总司令会怎么处罚一个吃里爬外的庶务委员。本来,我率领代表团去北京,是想借着豫南战胜的机会与北洋好好谈判一下的,可是现在,这战事不停下来,这谈判也就无从谈起,要知道,当初庶务委员会派出和平谈判代表,这件事总司令可是点过头的,怎么还没等谈出个眉目,这北伐又开始了呢?总司令就不怕被人说出尔反尔?现在,已经有报纸在指责联合阵线好战了。”
宋教仁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向蓝天蔚诉起苦来。
蓝天蔚却说道:“钝初,你这可是错怪总司令了,此次北伐,并非是总司令一人的决定,而是总参谋部全体军官的一致决定,总司令也不过是顺应了军心、民意而已。”
“顺应军心,顺应民意,总司令或许有他的理由,可是现在国民希望南北和平,这难道就不是民意?国会里能够得到的东西,为什么就一定要在战场上得到呢?”
宋教仁连珠炮似的发问,倒让蓝天蔚一时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话。
或许是见蓝天蔚脸上的表情有些不以为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张孝准也开始发表见解。
“秀豪,你们在南方,或许并不清楚北方的局势,现在东三省的‘关外八旗’靠着日本人的支持上蹿下跳,想趁着南北大战的机会把东北搞乱,如果东北局势不可收拾,就会给日本、俄国以可乘之机,所以啊,此次我们不仅是来替北洋当说客的,更是为国民请命来的,为了国家的前途,这仗还是别打了吧。”
见张孝准一脸激愤,蓝天蔚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闰农,你这话说的可不怎么样,好象此次南北大战是我们革命军人挑起来的一样,如果不是北洋想消灭革命势力,如果不是袁世凯藐视国会和宪法,此次南北之战根本就不会爆发,造成现在的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是北洋!另外,关于东北问题,我们共和军总参谋部早就制订了应对方案,一帮满清遗老遗少,逆时代潮流而动,必将遭到可耻的失败。”
“说得轻巧!旗人背后站着日本!日本背后站着英国!英国对于贵军总司令的亲德立场非常不满,如果贵军现在就进攻京津,只会将英国逼到日本一边!”
张孝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他不像蓝天蔚,只去过日本,他也去过德国,和蒋方震在德国、法国考察过军事,对于欧洲的局势有更清醒的认识,对于英国和德国的矛盾也看得比较透彻。
“秀豪,你现在是前敌总指挥,手里有实权,能否下令前线停战?”宋教仁问道。
“不,不!我没有权力下令停战。”
蓝天蔚急忙摇头,心里也是吃惊,看起来,这两个人是不能再留在他身边了,不如把这两个烫手山芋扔给总司令吧,总司令文武兼备,对付他们应该比蓝总指挥更高明。
“两位,你们也别呆在这里了,这里是前线,说不好什么时候北洋军的反击就过来了。正好,中午总司令要到前线视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