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中德两国的友好关系也会得到进一步的加强,对于这一点,我很有信心,而且我也相信,那位即将到北京履任的民国大总统先生也一定很赞同我的看法。”
雷克斯虽然仍是板着脸,不过他的话还是透露出了他内心的兴奋,的确,赵北现在是民国的大总统了,而他的那个联合阵线也控制住了国会参众两院,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对于发展中国与德国的关系都是非常有利的,只要赵北的亲德立场不发生突然改变,远东地区的力量对比肯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当然,为了拉拢赵北,使他进一步向德国靠拢,必要的好处必须给足,德国人当然不会相信一个军事强人的口头许诺,雷克斯已接到国内的训令,根据这个训令,如果形势允许的话,有必要与赵北签订一份新的中德贸易条约,在扩大德国在华商业势力的同时,也给中国一些好处,以换取赵北的好感。
雷克斯的话让司戴德琢磨了几分钟,作为一个外交官,司戴德也很清楚,德国的这个赌注是下对了,赵北上台之后,肯定会继续与德国靠拢,至于是否会与德国结盟,却还需要进一步的观察,毕竟,国际力量的对比是不利于德国的,那个赵北既然能够一举打垮北洋集团掌握中枢权力,那么他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政客,为了平衡国际力量,他仅仅依靠德国是不够的,他还需要其它国家的支持。
这个“其它国家”除了美国之外,还能是哪个国家呢?英国、日本与赵北的关系很僵,它们几乎不可能支持联合阵线,至于法国、俄国,因为与英国同为协约国集团成员的关系,也不大可能给赵北鼎力支持,那么,剩下的国家也只有同盟国集团成员和美国了。
美国政府已向司戴德正式下达了训令,命令他无论如何也必须寻求与赵北的“合作”,而首先,双方的合作起点应该就是那个铁路问题,就算无法在东三省铁路问题上取得令人满意的成果,至少也应该先解决粤汉铁路与川汉铁路的问题。
而这,也正是司戴德为什么会与德国驻华公使一起到火车站迎接赵北的主要原因,至于外交上的礼节仅仅是次要的,司戴德想给赵北一个好印象,虽然两人早就在武汉见过面,并讨论过粤汉、川汉铁路的问题,甚至达成了一致意见,但是到目前为止,正式的合同尚未签订。
现在,赵北已是民国的大总统,而司戴德也成了美国驻华代理公使,签订正式合同的前提已经完成,剩下的就是履行正式的签约手续了,而且,司戴德也想借这个机会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公使地位,国务卿先生甚至已明确表态,只要粤汉铁路问题解决,司戴德不仅可以成为正式的驻华公使,而且只要时机成熟,进入美国国务院也不是没有可能。
司戴德和雷克斯都是跃跃欲试的站在站台上,这与其它各国驻华使节略有不同,因为那帮人现在还呆在候车室里,根本没有走出来迎接赵北的意思,只有意大利和奥匈帝国驻华公使站在候车室门口,有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思,既不如德国公使那样热情,也不似英国公使那般冷淡。
就在此时,那列装甲列车已经在火车站里完成了转向,并已停了下来,车厢的门被人从里头拉开,一些身穿灰布军装、手持步枪的联阵士兵跳下了车,随着口令在站台上列队,而那些原本就守卫在站台上的北洋军士兵也在军官们的指挥下做出了相应的战术动作,一时之间,火车站里的气氛有些紧张,也有些诡异。
一名联阵的军官带着一名身穿北洋军军装的军官跳下了装甲列车的守车,径直走向站台,在段祺瑞跟前站定。
“小徐!你终于回来了。”
看清那走在后头的北洋军官相貌,段祺瑞首先向他打了个招呼,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智囊徐树铮,前段时间被段祺瑞派到安徽做说客,稳住安徽都督姜桂题,后来姜桂题倒向联合阵线,将徐树铮抓了起来,并送去武汉做投名状,那之后徐树铮就一直被关押在武汉军事监狱,并与吴佩孚做过狱友,直到联合阵线枪毙了吴佩孚并特赦了其他被俘的北洋军高级将领,徐树铮这才得以北返,此次赵北进京,就顺便将他也带了过来,跟着装甲列车营营长邹润猷走在前头。
陪着徐树铮走来的那名联阵军官就是邹润猷,他向段祺瑞敬礼。
“我叫邹润猷,军衔上校,现为联合阵线革命武装力量装甲列车营营长。你就是段总长吧?现在我部警卫部队正陆续赶到火车站,这里的防务将由我部接手。”
段祺瑞看了看对方,惊讶于邹润猷的年轻,淡淡说道:“保卫大总统安全,是我南北军人义不容辞之责任,贵部既然到了火车站,自可加强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