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断,邹廷弼和刘人祥不禁再次对总统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过佩服归佩服,总统到底是掌控全国局势的人,而邹廷弼和刘人祥却是商人,虽然他们带有浓厚的政治色彩,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们更多的是商人的角色,他们做事的主要目的就是追求经济上的利益,赚钱才是他们的主要目的。
欧洲爆发战争,肯定会对远东商业造成深远影响,不说别的,就是那些最普通的纺织品,肯定会随着欧洲战争的爆发而造成短缺,而与军事工业相关的原材料也将行情看涨,棉花、桐油、猪鬃、钢铁、煤炭、石油……这些与军事工业息息相关的产业都将发生一系列的深刻变化,而最明显的变化肯定是价格。
“砰!”
邹廷弼用力的将那张电报抄稿拍到了茶几上,然后背着手,在刘人祥和韦紫峰两人跟前来回踱着步子,脸上的神情满是兴奋。
“大好机会啊!大好机会啊!一旦欧洲全面开战,欧洲列强将无法顾及远东市场,届时,就是咱们中国商人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邹廷弼兴奋得有些失态,好在他很快收敛了心神,走到韦紫峰跟前。
“韦兄,我看你也不必去工商部送什么请愿信了,你赶紧回广东去,赶紧安排一下,先把手头的货捂一捂,无论是工业品还是工业原料,都先别急着出手,等欧洲开战的消息传开,这些东西肯定会立刻涨价,南洋那边肯定会缺货,到时候,就不是你们去求英国、法国洋行了,他们那帮洋人奸商会低声下气的过来求你们给他们发货,你们广东商帮啊,就等着坐着数洋钱吧。”
“别忘了,别收钞票,要么收银元,要么收黄金,就是别收交战国的纸币,英镑、法郎、马克、卢布,通通别收,最多,收些美元,便是收了纸币,也必须尽快换成黄金。”
看见邹廷弼这么兴奋的长篇大论,站在一边的刘人祥插了一句嘴,不过这倒不是他的见识,而是总统的高见,当年在总统府里与总统谈论欧洲局势时,总统就曾对战争爆发之后各国货币做了番评价,总统显然不看好纸币,而只看好黄金。
“哎呀!我竟忘了此节!”
邹廷弼听到刘人祥的提醒,突然想起一事,于是低呵一声,让一边的那两位都有些莫名其妙。
“何事?邹兄,你有何高见?”韦紫峰也有些兴奋,于是急忙询问。
“没什么,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那些外国在华开办的银行,现在欧洲开战在即,各国都在筹集军费,虽说咱们这里离欧洲远了点,而且也穷了点,但是蚊子再小那也是肉,难保欧洲交战各国不在这些在华银行上打主意,国人蒙昧者居多,可别着了洋人的道。刘兄,你兼着法国银行的买办,可得先谋退路。”
邹廷弼这话说得是犹抱琵琶半遮面,但是他的话里意思刘人祥和韦紫峰是听明白了的,他的意思,是想趁此机会大造舆论,造成外国银行挤兑狂潮,然后将他控制的金融集团进一步发展起来,最终一统江湖,做中国的金融霸主。
商人,就是要抓住所有机会对竞争对手发起进攻,这个道理跟此次中国向日本开战是一样的,不能叫对手有任何喘息之机,只要机会合适,良商也会变得奸诈起来。
客厅里的这三位商人都是会心一笑,刘人祥若有所思,邹廷弼则是放出狂言。
“欧洲这场仗,最好大打,打得越久越好,最好打上个几年,那样的话,咱们中国的工业就算是坐上飞驰的火车了,一日千里却也不是虚妄,只要咱们做得好,不愁洋商还压着咱们华商,用不了几年,我看,洋商在华势力就会消退了,咱们华商的势力也能顺势冲出国门,至少先把南洋那一片给占了。”
“邹兄,你好象忘了一件事,现在,咱们还在跟日本人打仗呢,只要这仗还在打,那么海上的商路就不安全,英国、法国也不会将南洋殖民地市场向咱们敞开,就靠走私,却也不是长久之计。”
见邹廷弼有些过于乐观,刘人祥适时浇了瓢凉水,让他冷静了下来。
“对,对。只要中日不停战,这场远东大餐也轮不到咱们华商去吃。”
邹廷弼连连点头,看了眼正在发愣的韦紫峰。
“韦兄,你还是去一趟工商部,我跟你一起去,咱们好好跟工商部磋商磋商,看看怎么向中枢进言,无论如何,好歹先把这场仗给停下来,没有和平,就没有利润,现在,我邹某人也是一名和平主义者了。”
“邹兄,日本商会只怕也得知欧洲开战的消息了,他们会不会也做这般想法?如果日本人再派人过来跟咱们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