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家里的那个孩子得了那种奇怪的病,每天需要烧钱,自己打死也不会过来领这破遗产的,到了自己这个年纪,还一身的伤,在家安稳过日子大概是自己的追求了。
走进那栋两层半的小别墅,检查了一下自己在暗处布置的小手段,确认无误之后,莫磊便进到客厅,先在灵位牌前烧了一柱香,这香是他在客厅翻弄出来的,他自己一直都在腹诽自己,以往是重来不信这些东西的,典型的唯物主义者,相信人死如灯灭。
可是,总得找一种方式纪念不是?那就用这种最传统的方式吧。
莫磊在灵位前念念叨叨。
“大腾啊,你小子在天有灵,就赶紧护佑我这件事情尽快解决,你弟弟可等着这救命钱呢。”
“我说,你们这帮孙子一个个走得潇洒自在,我**还得一个人活着,真累,没意思,找个人聊天都没有。”
“我还想走的是我,让你们在人间折腾多好啊。”
“**,这边乱糟糟的,我都觉得我这便宜舅舅不是什么好鸟,竟然有人想动我,你说,我还手好呢还是不还手好?弄**了有后患啊,都不知道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
在灵位前折腾了几分钟,莫磊便开始收拾房间,并从厨房弄了点水把院内的花花草草也浇灌了一下,便洗漱之后,上2楼卧室埋头大睡。
梦里安静无比。
这一觉一直睡到凌晨,卧室的墙壁上的挂钟指向3点,楼下有短促而清脆的碎裂声传来,像是有一只老鼠打翻了杯子。
莫磊突然从黑暗中猛地坐起,像只纸片人一般地无声无息的翻滚到床下,手上已经从床头柜上摸起了烟灰缸。
门外,过道跟楼梯上都铺着厚厚的地毯,虽然落地无声,但莫磊就是感觉到,有人已经进入到室内。
厚重的窗帘低垂,室内黑暗无光,莫磊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