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接到唐纳森参议员的一个电话。”唐纳森是参院特别情报委员会主席。
“喔?”
“他要了解我们对于目前形势所知道的情况。他不相信关于救援任务的头版新闻,认为我们知道的情况不是这样的。”
穆尔法官向后背一靠。“天知道是谁让他这么想的?”
“也罢,我有个小主意,不妨试试。我想现在是时候了,而且这是个极好的机会。”
这两位高级行政官就此问题讨论了一个小时。在里特去国会山之前,他们先取得了总统的批准。
华盛顿特区
唐纳森让里特在他的外间办公室等了一刻钟,而他却在看报纸。他要让里特知道他的地位。中央情报局这位负责军事行动的副局长以前所说的关于国会山泄密的有些话刺痛了这位康涅狄格州的参议员,而且让那些政府任命的文职官员懂得在他们自己与当选人民代表之间的区别是重要的。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里特先生。”唐纳森没有站起来,也没有伸出手去握手。
“没关系,先生。我利用这个机会看了份杂志。平时工作忙,没有很多时间看报刊。”他们一开始就巧妙地相互搪塞。
“那好。可苏联人的目的是什么呢?”
“参议员,在我谈及这个问题之前,我必须说明,我不得不就这次会见请示了总统。这项情报只供你知道,不能让任何其他人听到,先生,谁都不能知道。这是白宫的意思。”
“可是我的委员会里还有其他人,里特先生。”
“先生,如果我不能得到你的口头保证,”里特微笑了一下,接着说,“我不会向你透露这项情报。这是我所得到的指示。我是为政府部门工作的,参议员,我接受总统的指示。”里特希望他的录音机把这一切全部录下来。
“同意。”唐纳森勉强地说。他对这种愚蠢的限制十分恼火,但是对于他得以与闻这项情报却感到高兴。“说吧。”
“坦率地说,先生,目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并不十分清楚。”里特说道。
“噢,原来你让我宣誓保密为的是要我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个——中央情报局又一次不知道目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吗?”
“我说的是我们未能确切地知道在发生什么事情,但我们的确知道一些情况。我们的情报主要来自以色列人,有一些是法国人提供的,我们从这两个渠道都了解到,苏联海军出了大问题。”
“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们失去了一艘潜艇。”
“至少一艘,但当前发生的不是这件事。我们认为有人耍弄了苏联北方舰队的作战指挥部。我没有把握,但我想是波兰人。”
“为什么是波兰人?”
“我没有把握一定是他们,但是法国人和以色列人都同波兰人有密切联系,而长期以来波兰人一直对苏联人不满。我的确知道——至少我想我是知道的——不管是怎么回事,反正不是西方情报机构提供的情报。”
“那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唐纳森追问。
“我们最好的猜测是,有人至少制造了一个假情况,也许有三个之多,目的都是为了使苏联海军惊慌失措——但不管是怎么回事,现已失去了控制。以色列人说,许多人正在竭力掩盖他们的丑事。我猜测他们设法改变了对一艘潜艇的作战命令,然后伪造了该潜艇舰长的一封信,信上威胁说他要发射导弹。令人惊奇的是苏联人竟然相信了。”里特皱了皱眉头。“当然,这一切也许全不对。我们真正有把握的是,有人,可能是波兰人,跟俄国人耍了一个荒唐的诡计。”
“不是我们吧?”唐纳森有意地问。
“不,先生,绝对不是!要是我们干了那种事——即使成功了,恐怕成功不了——他们就会用同样办法回敬我们。要是那么干,就可能发生一场战争。你知道总统是绝对不会批准的。”
“但是中央情报局中有人可能对总统的想法并不理会。”
“我的部门绝不会!那是要掉脑袋的。你难道真的认为我们可以干那种事,然后一丝不露地隐瞒起来?见鬼去吧,参议员,真要能那样就好了。”
“为什么波兰人要那样干?他们为什么能够那样干?”
“已经有些时候了,我们听说他们的情报界中有一个持不同政见的派别,这个派别不那么喜欢苏联人。至于为什么,可以随便地就摆出好几条理由来。他们之间有着根本性的历史仇恨,而俄国人似乎忘记了,波兰人首先是波兰人,其次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