倦的夏天田野上,一边放眼望着那低低地躺在大熊座东边的地平线上的这颗星。
两个人都感到满意,我也满意。
不要告诉他们,当那颗星消失的时候,他年方九岁。
而且从她的怀抱当中。
等待着被求爱并占有。哎,你这个懦夫,谁会向你求爱呢?
读一读天空吧。虐己者。斯蒂芬的公牛精神。你的星座在哪里?斯蒂芬,斯蒂芬,面包要切匀。S·D·他的情妇。不错——他的。杰林多打定主意不去恋慕S·D·
“迪达勒斯先生,那是什么呀?”公谊会教徒——图书馆长问道,“是天体现象吗?”
“夜间有星宿,”斯蒂芬说,“白天有云柱。”
此外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斯蒂芬瞅了瞅自己的帽子、手杖和靴子。
斯蒂法诺斯,我的王冠。我的剑。他的靴子使我的脚变了形。买一双吧。我的短袜净是窟窿。手绢也一样。
“你善于在名字上做文章,”约翰·埃格林顿承认道,“你自己的名字也够别致的了。我看这就正好说明你这个喜欢幻想的性格。”
我、马吉和穆利根。
神话中的工匠。长得像鹰的人。你飞走了。飞向哪里?从纽黑文到迪耶普,统舱客。往返巴黎。风头麦鸡。伊卡洛斯。父亲啊,帮助我吧。被海水溅湿,一头栽下去,翻滚着。你是一只风头麦鸡,变成一只风头麦鸡。
贝斯特先生热切地、安详地举起他的笔记本来说:
“那非常有趣儿。因为,要知道,在爱尔兰传说中,我们也能找到弟兄这一主题。跟你讲的一模一样。莎士比亚哥儿仨。格林里也有。要知道,那些童话里,三弟总是跟睡美人结婚,并获得头奖。”
贝斯特弟兄们当中最好的。好,更好,最好。
公谊会教徒-图书馆长来到旁边,像弹簧松了似的突然站住了。
“我想打听一下,”他说,“是你的哪一位弟兄……假若我没理解错的话,你曾暗示说,你们弟兄当中有一个行为不轨……然而,也许我理解得过了头?”
他察觉到自己失言了,四下里望望大家,把底下的话咽了下
去。
一个工役站在门口嚷道:
“利斯特先生!迪宁神父要见……”
“澳,迪宁神父!马上就来。”
他立刻把皮鞋踩得囊囊响,随即径直走了出去。
约翰·埃格林顿提出了挑战。
“喂,”他说,“咱们听听足下关于理查和爱德蒙有何高见。你不是把他们留到最后吗?”
“我曾请你们记住那两位高贵的亲族——里奇叔叔和爱德蒙叔叔,”斯蒂芬回答说,“我觉得我也许要求得过多了。弟兄正像一把伞一样,很容易就被人忘记。”
风头麦鸡。
你的弟弟在哪儿?在药剂师的店里。砥砥我者,他,还有克兰利,穆利根。现在是这帮人。夸夸其谈。然而要采取行动。把言语付诸实践。他们嘲弄你是为了考验你。采取行动吧。让他们在你身上采取行动。
风头麦鸡。
我对自己的声音感到厌烦了,对以扫的声音感到厌烦了。愿用我的王位换一杯酒。
继续说下去吧。
“你会说,这些名字早就写在被他当作戏剧素材的纪年记里了。他为什么不采用旁的,而偏偏采用这些呢?理查,一个娘子养的畸形的罗锅儿,向寡妇安(姓名有什么意义?)求婚并赢得了她——一个婊子养的风流寡妇。三弟——征服者理查,继被征服者威廉之后而来。这个剧本的其他四幕,松松散散地接在第一幕后面。在莎士比亚笔下所有的国王中,理查是世界上的天使中他唯一不曾怀着崇敬心情加以庇护的。《李尔王》中爱德蒙登场的插话取自锡德尼的《阿卡迪亚》,为什么要把它填补到比历史还古老的凯尔特传说中去呢?”
“那是威尔惯用的手法,”约翰·埃格林顿辩护说,“我们现在就不可能把北欧神话和乔治·梅瑞狄斯的长篇小说的摘录连结在一起。穆尔就会说:‘这有什么办法呢?’他把波希米亚搬到海边,让尤利西斯引用亚理斯多德。”
“为什么呢?”斯蒂芬自问自答,“因为对莎士比亚来说,撒谎的弟兄、篡位的弟兄、通奸的弟兄,或者三者兼而有之的弟兄,是总也离不开的题材,而穷人却不常跟他在一起。从心里被放逐,从家园被放逐,自《维洛那二绅士》起,这个放逐的旋律一直不间断地响下去,直到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