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但他们善于扰乱后方和封锁道路,使十九路军在其后的作战中吃尽了苦头。此外,福建还有一类地方武装叫“民团”,他们既不是老百姓的队伍又不是完全的土匪,大都是由当地富豪劣绅牵头组织起来,保护当地安全的武装团队。戴笠到厦门后,看到这些“民团”数量众多,分布又很广,觉得大可短期给予利用。于是,也给这些“民团”的头子发了委任状,让他们对十九路军进行侧击和偷袭等活动。
与此同时,戴笠还积极地对十九路军内部的高级将领进行策反。当时驻守漳州、厦门的警备司令黄强,原来是蔡廷锴的参谋长,但黄强的妻侄周昭琼却是戴笠手下的人。戴笠遂带着周昭琼去了漳州,说服了黄强。此外,戴笠还通过黄埔同学关系,对十九路军总部副参谋长兼参谋处长范汉杰进行了策反。成功后,戴笠又通过范汉杰把十九路军总部译电科科长李道生拉拢了过来。结果,李道生不但把十九路军内部的所有来往电报向戴笠密报,还把参谋处和译电科掌握的所有密码本偷出来交给了戴笠,弄得十九路军在关键时候无法向所属部队下达作战密令。此外,戴笠还充分利用国民党上层的关系作十九路军高级将领的工作。如,曾通过南昌行营参谋长熊式辉用老乡的关系,买通了十九路军第六十一师师长毛维寿;通过南昌行营秘书长杨永泰利用朋友关系,买通了十九路军四十九师师长张炎等……戴笠还用郑介民暗插在十九路军四十九师任副团长的欧剑城,直接与四十九师师长张炎通上了电话,转达了蒋介石对张炎的倚重,以及事成之后升官晋级的许诺。张炎是明白人,当即在电话里表示愿意立功赎罪。接着,戴笠通过张炎的关系,多次与十九路军的各师师长联系,促其叛变为中央政府效力。不久,经过戴笠的努力十九路军七十八师师长也被拉拢了过来。就这样,在戴笠一番细致而又大胆的活动后,十九路军的主要将领均与戴笠建立了关系,并都表示归顺中央脱离蔡廷锴的控制。
一九三四年一月中旬,在蒋介石的三路大军紧逼围剿和戴笠策反的双重压力下,十九路军被逼到了绝境。被戴笠收买的黄强、毛维寿、张炎等十九路军将领公开宣布听从蒋介石指挥,逼迫负责十九路军指挥的蔡廷锴出走香港。过后,十九路军的各师师长在福州召开会议。戴笠派人参加此次会议,会上传达了蒋介石的指示。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十九路军的各师师长经过讨论,一致决议停止抵抗,解散福建人民政府。
终于,“福建事变”经过五十天后被平息了。
“福建事变”的迅速平息,戴笠所组织的策反工作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这蒋介石的心里是非常清楚的。但由于戴笠所做的事不便于公开,更不能公开嘉奖,蒋介石为了不亏待戴笠任命他为南昌行营调查科上校科长。这任命对外人来说并不起眼,但对专搞秘密工作的戴笠来说终于有了一个能公开的头衔,而且手里所拥有的权限瞬间扩大了许多。
再说“两广事变”。
一九三四年十月,蒋介石在先后击破红军在华南与长江的根据地之后,广东和广西两省与中央政府分裂的事成了他首先要解决的政治问题。虽然,蒋介石在政治上对“两广”的政府采取以和为贵的姿态,希望能够和平解决“两广”与中央政府的歧见,特别是在先后召开的国民党四中和五中全会上,给足了“两广”代表的面子以其能达到目的。但是,由于“两广”的军政领袖胡汉民、陈济棠、李宗仁和白崇禧等人,对蒋介石仍然有着极深的戒备心理甚至是敌意。为此,“两广”政府照旧整军经武,同时还派人与华北地区的军政势力进行联络,随时准备与蒋介石的南京国民政府进行军事对抗。此时,日本政府对介入“两广”与南京之间的分裂有着极大的兴趣,企图通过挑拨两者之间的关系以再度引起中国内部的战争,以削弱南京国民政府的力量。于是,日本多次派出军政界的要人,前往“两广”进行反对蒋介石的游说。尽管“两广”反对蒋介石的情绪非常强烈,但一直是以南京政府不敢抗日作为反对蒋介石的理由的,所以日本要员并没有达到收买“两广”政府的目的。
日本政府在“两广”的动作,蒋介石是早已心中有数,只是见“两广”政府还能守住民族节气也就没有多去顾问。到了一九三六年,胡汉民因脑溢血突然去世,蒋介石就此下决心要解决“两广”与中央分裂的现状了。他在商讨胡汉民治丧事宜时,当着许多人的面提出了要取消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西南执行部和国民党政府西南政务委员会。西南执行部和西南政务委员会是“九?一八事变”后,胡汉民怕日后蒋介石对“两广”进行报复而提议在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