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戴笠亲自担任该行动委员会的书记长,并下设参谋、政训、情报、训练和总务等处室,各处处长均由戴笠的特务处的人担任。紧接着别动队也初步建成,总指挥由杜月笙推荐的早年做过军长的刘志陆担任,参谋长由戴笠借调来的杨振华所任。杨振华是黄埔一期生,来别动队前是八十七师参谋长。别动队所属的五个支队长,分别由杜月笙提名三个,戴笠提名二个。第一支队长是何天风,主要成员是都是杜月笙的门徒;第二、三支队分别是陆京士和朱学范,主要成员是为上海各厂家、企业的工人;第四、五支队支队长分别是张业和陶一珊,主要成员是戴笠在沪杭地区的部属和招入特训班的年青学生。
别动队组建后,戴笠最为忧虑的是中下层干部配置的事。他心里清楚,这支临时凑合起来的队伍既无战斗经验又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一旦投入战斗很可能还没有听到子弹声就溃不成军了。为此,戴笠电请南京后从黄埔军校调集了六百名毕业生,分别安置到别动队的各个支队担任大队一级的指挥官。同时,戴笠还从南京中央警校抽调了一百名受过警官正科训练的学员,安排为各中队的政治指导员。尽管,戴笠在别动队的干部配备上动了不少的脑筋,但还是难以应付正常工作的开展。于是,戴笠电令特务处人事科抽调二百名中高级特工到上海报到,安排为别动队的中、高级军政干部。紧接着,他又向正在浦东作战的第八集团军商调六百名士兵充任支队下面的班长。戴笠虽然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但考虑问题严谨周密。当他在审阅别动队兵员名单时,发现有许多是知识青年和大专学生,顿时觉得这些人去当一般的别动队员实在是有些可惜。但由于上海战事太紧,戴笠已不可能对他们重新调整,他决定对这些知识青年进行一次短期培训,这样既可应付别动队的急需也能给特务处以后的发展培养一些有用之材。于是,戴笠下令成立“军事委员会苏浙行动委员会青浦特种培训班”,并且很快在青浦县西溪小学举行了培训班的开学典礼。培训班招收学员四百多名,全都是戴笠亲自从别动队的名单中挑选出来的。开学典礼那天,戴笠特地从上海市区赶到清浦县西溪小学主持培训班的开学仪式,并作了几个小时的政治精神讲话。在此后的两三天里,他又连续个别召见学员谈话,为学员题字签名以示亲近和关怀。
不久,戴笠又在松江开设了特种培训班。
可就在青浦和松江特种培训班开办过程中,日本军队大量增兵淞沪战场,而且海陆空一齐向我守军阵地发起长时间的猛烈进攻。尽管我守军的总兵力已达到了三个集团军,但由于武器装备的落后以及其它方面的原因战场形势越来越不利。终于,还没有结业的培训班学员与别动队一道开上了前线,分别布置在上海南市和苏州河两岸配合中国正规军对日本军队作战。虽然其中不少人与日军一接触就溃逃,但仍然有不少忠诚勇敢之士,为抗击日本军队的侵略牺牲了性命。据“军事委员会苏浙行动委员会”人事处的统计,开战初期别动队战死官兵就在一千五百人以上,受伤的别动队官兵六百人以上。不久随着大部队撤出淞沪战场,别动队按照戴笠的命令全部化整为零,一部分在上海执行潜伏任务,另一部分转往安徽祁门打游击并改为“忠义救国军”。
戴笠在淞沪抗战期间除了公开组建别动队外,还利用别动队的力量与日本特工之间秘密进行了一场力量和智慧的较量。
这较量就是从上海日本东亚同文书院开始的。
上海日本东亚同文书院成立于一八八七年,原名叫日清贸易研究所。说是研究所,其实是打着研究的旗号开展以军事为目的情报调查活动,是一个以日本陆军为后台的日本谍报机构。他们在中国除了调查市场和财政经济外,还调查地理、政治及军事等问题。所调查的每个项目都非常细致,如对主要公路的长度、宽度和路面结构,桥梁的长度、建筑材料和载重量等都查得清清楚楚。这些调查材料分别登载在该书院办的《支那研究》杂志上,并送日本陆军统帅部参考和掌握。调查人员中主要以日本留学生为主,同时还有一些军事人员参与,并在中国各界的高层中收买为他们服务的汉奸。他们的足迹遍及中国各地,甚至连云南和贵州的偏远山村也去过。淞沪抗战开始后,上海日本东亚同文书院突然活跃起来,利用各种人物广泛收集情报为日本军队服务。
对此,戴笠的特务处并不知情。
就在戴笠为组建“军事委员会苏浙行动委员会”而奔忙时,著名的救国会“七君子”之一的章乃器先生向戴笠推荐了两名上海大学毕业的高材生程克祥和彭寿。章乃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