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务武装上迈出的关键性的一步。
此时,戴笠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特工专门人材的培养上。
由于在南京被日本军队攻占时,戴笠曾要当时青浦培训班派学员到南京执行爆破任务。虽然青浦培训班派去了好几批人,但都因为专门的爆破技术没掌握好,没能完成应该完成的任务。这事对戴笠的震动很大,有好一阵子他不知如何来弥补这方面的不足。不过,戴笠很快从蒋介石办黄埔军校上得到了启发,他觉得只有举办大型的特工培训班,才能解决特工专业人材严重缺乏的问题。关于培训班的名称,戴笠最初确定为“军事委员会特别训练班”。但在办理手续时,军事委员会的办公厅不肯承认而且拒发印鉴。于是,戴笠利用自己在中央警官学校有兼职的便利,把该培训班定名为“中央警官学校特种警察人员训练班”。可是,这又遭到了中央警官学校教务长李士珍的反对。但戴笠仍然我行我素,把将要开班的称为中央警官学校特训班一期。后来,因为办班的校址在湖南临灃县,戴笠在内部就改称为“临灃特训班”。为办好这期大型培训班,戴笠几乎集中了当时特务处的所有的特工训练精英,他们中有部分是留苏过的中共叛徒,具有多年的特工训练的经验。
就在戴笠积极筹备开班时,他得知特务处郑州办事处主任梁干乔招收了大批失业流亡的学生。梁干乔是广东梅县人,黄埔一期毕业,曾是留苏的托派分子。他因不甘久居戴笠之下,也就利用抗战初期的混乱局面另起炉灶,在郑州招收了八百多名青年学生进行军训,企图以此作为起家的本钱。戴笠对此极为恼火,当即派沈醉等人强行把这批学生带往“临灃特训班”。由此,梁干乔与戴笠最终闹翻,辞别戴笠到在西北的同学胡宗南那里谋事去了。
就这样,郑州的这批青年学生成了“临灃特训班”的主要生源。开班前,戴笠见生源中女性的比例太少,就把胡宗南的中央军校七分校在长沙招的六十多名女生要了过来。但使戴笠没有想到的是,特训班正式开学后有许多学员得知自己做的是特务工作后纷纷提出来要退学,特别是从胡宗南那里要来的那批女生要求最强烈。戴笠知道后十分重视,他一个个地找学员谈话,进行政治精神教育。而后,戴笠按照黄埔军校的管理方法,先让这些学员集体办理加入特务组织的手续,接着强制进行大强度的军事训练,让学员在紧张而吃力的操练和培训中没有时间考虑更多的问题。同时,戴笠要特训班有目的地检查学员的书信来往,随时注意控制学员平时的言论。过后,再也没有学员说要退学了。不久,由于抗战形势的需要,戴笠先从特训班里选调了三十名女生打入“战地服务团”转赴江西等地活动。紧接着,戴笠在抽调一百名学员参加武汉保卫战后,又抽调出一百名学员到东南忠义救国军工作。另外,戴笠还数次选调数量不等的学员到上海和山东等沦陷区工作。尽管“临灃特训班”是在较困难的情况下举办的,但对戴笠扩充特务武装的势力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的。按照戴笠的话说,“临灃特训班”的开办是抗战时期进行特工训练的一次示范。也正由于这样,“临灃特训班”的大部分学员在过后成立的军统局里成了骨干力量,在军统内部“临灃特训班”的学员成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派别。
自创办“临灃特训班”取得成功后,特别是一九三八年五月原特务处在武昌组建为军统局后,戴笠为迅速扩充特务势力举办特种训练班的劲头不减。在他的一手策划下,形成了临训、黔训、息训、兰训和渝训等五大训练基地,以及息烽、兰州、重庆和东南等四大培训中心,培训内容涉及游击、情报、行动、爆破、警政、缉私、外事、会计及电讯等等方面。据良雄写的《戴笠传》记载:“自洪公祠训练班起,曾受戴笠训练的人员有六万人之多。”规模庞大的特务训练,使军统局的特工情报人员逐渐走向规模化和专业化。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戴笠在所有的特务培训和训练中对电讯人材的培训格外重视。在成立特务处的初期,戴笠接受和传递情报基本上是通过陈立夫把持的中央统计局,因为当时中央统计局利用电台在中国主要的大城市已建立起一套完整的转播站系统,而此时戴笠的手上是一无所有。虽然用中央统计局的电台网络能达到保密的目的,但环节的缓急总是操持在人家的手上,好些时候受气不说对工作开展也限制不少。于是,戴笠决定内部自设电台网络。他从五部电台起家,到抗战中期,军统的电讯业得到了空前的发展,专业工作人员达到四千多人,所用电台达七百多部。不但所有的外勤区、站、办事处等机构配备了电台,一些大区还建立了支台,而且大多数外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