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我正发火。你们去巡了分号回来,说库里一尘不染?”
“对!夫人,奴婢们去了,他们像是等着我们去查一般,将东西收拾得很整齐。”罗曼道。
“再想想,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罗兰抠了抠脑门:“一进去就往库里引。这算不算异常呢?”
“你们可记得铺子正堂有多少货?”
“不少呢,堆成小山一样的,门口还支着一个摊子。”罗兰道,“我当时还拿了一件木偶看,他们就催着我进屋清点存货。”
“堆着卖?”柳怀舟察觉到怪异之处:“那库里东西又有多少?和家父这边的铺子里的存货量相比如何?”
罗曼细细一想道:“若说存货多少,其实是差不多的。”
“那为何会堆着卖?”柳怀舟对父亲铺里的货一清二楚。
“我当时也觉得奇怪,他们说是旧的货要下了,赶紧便宜出了。”说着,罗兰一拍腿,“不对啊,我从徽州回来的时候,去了清河坊,前后不过十来日,怎么多出来这么多旧货。”
“学生再去一趟吧。”柳怀舟道。
“不用了。”申小菱一声冷笑,她已想明白了。真是小瞧了这帮古代人:
“工坊省料多出货,出货多了都在铺子里卖,挣的钱都记在第二本账上。你们去了,他们只有把货堆在外面,至少库里的和你父亲那里的一样多。散在外面的,化整为零,也点不过来。”
这些个掌柜定是受了岑管事的指引。而岑管事现在称病在家,还怂恿那几个人来闹申家,要的就是自己的一个态度。
人人都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
申小菱搓搓手,拢了拢搭在腿上的毯子。
天气渐冷,入冬之前,必须要烧几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