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李知府摸摸胡子。
牟管事伏地:“李大人,此事绝非我等可以做到。整件事都是岑管事一人所为,从做账到出货,都是他对我等威逼利诱所致。我等不敢不听。毕竟他才是申家大管事。”
反正人跑了,就是做贼心虚,不如把事都扣在岑管事头上。
“大人若不信,可以问问其他几位掌柜和管事。”牟管事指向远处被定身的几人。那几人纷纷扑了过来,不停喊冤:
“大人,都是岑管事——不不,岑秀才威逼利诱,我等不得已而犯下大错!”
“是!正是那岑秀才,威胁小人去将王管事家人囚禁起来,否则就要——”
刹那间,一道人影闪过,提起一脚将跪在地上喊冤的人踹翻在地:“蠢货!”
来者正是岑秀才。他根本没逃,逃走岂不是不打自招?这么愚蠢的事,他不可能做。很显然这是那申小菱设下的连环计。
眼前的几个蠢货,脑子都是屎做的!越想越气,他扬起了手,照着一人的头顶,便是狠狠一巴掌。力气太大,小指头的指甲劈了一半。
申小菱见那黄褐色的指甲半晃着,皱了皱眉头。
“岑秀才,本府问话,你不得放肆!殴打证人,罪加一等!”
“知法犯法,也是罪加一等。”申小菱补了一句。“秀才这两字,你是保不住了。”
李知府胡子动了动。算了,她说得也没错。
岑秀才的出现,让跪在地上的几人心知中了计,但事到如今,只能将错就错,更是将所有罪责推到岑秀才一人头上。
李知府想,由绣使出面的案子绝非一个监守自盗这么简单,好在人已抓全,干脆打道回府,将一干人等押解回去,次日再审。
临走之前,李知府夸赞道:“申夫人真是好计策啊!”
申小菱耸耸肩,也不是什么新鲜路数,管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