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石隐寒声嘲讽。
萧伯鸾闻言,心头一震,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种堪比五马分尸的刑法,由前朝酷吏张桢发明,本朝用它的,也只有绣衣直使了。而决定用它的人,就是自己。
刑房里满地刑具,薛石隐捏住帕子,踮着脚,跨着步子走到女人面前。
“把她放下来,让我看看是谁。”他招呼着左右的绣使。
绣使迟疑地看向萧伯鸾。萧指挥使一抬手,算是准了。
两人松开套住女人双手的绳子。女人像一滩泥一般,瘫在地上。
看身形,薛石隐几乎可以肯定,眼前人不是申小菱,但仍不放心,抬手撩开了贴在她眉目之间的湿发。
看清面目,他心中的重石落了地。
“萧指挥使抓她做什么?”薛石隐找了一旁的清水净了手。又嫌弃地环顾一圈刑房,掏出一张帕子擦擦手,再捂上口鼻。
闷闷的声音从帕子里透出来:“别这样对女人,温柔以待,女人才不会跑路。”
萧伯鸾被这句话刺痛了,但也不是那么痛。他让绣使将人拖了下去,刑房中只剩他二人相对而立。
“薛大人,正如你所说,申小菱是我的发妻。”
“下堂妻。”薛石隐更正道,“我记得是去官府报了的。”
萧伯鸾笑了笑,道:“薛大人查得很细。”
薛石隐摆摆手,表示这不算什么:“毕竟抄卷宗,都有记录。”
“薛大人,你这只老鼠,可愿意与我这只猫,合作一次?”
萧伯鸾出其不意地出了手,再次搭在薛石隐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