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耳朵算是同等级忍者里不错的,她这些年来就是听着这些话熬过这一天又一天的日子。毕竟她都活了一百多年,活得久了见的多了也就没什么意思。
故而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感情比常人单薄也淡薄地多。她大多时候用演技伪装自己,只有极少数遇到那些能最快刺激感官的事情才鲜活地像个人。
每日开店两次,就这么一天天的过了下去,这中间曾有一次千手纲手来过,她留她到最后本想让这人看看这几年的账本,结果这个快要五十的女人直接喝得烂醉。
她没法子,只好在纲手新收留的小跟班的眼里把她抬进了自己的卧房。
这家伙醉的快,酒品不好,可偏偏第二天走得也快。万隐迦夜特意给对方留的早饭都没吃上,她一掀门帘,早已人去楼空。
万隐迦夜对着自己整整齐齐的房间无语,若是千手纲手不想老实面对自己,那她也不在意。
万隐迦夜对待自己认识的这些人都一直保持着这种态度,跟他人的远近亲疏完全交给别人来掌控,因为她知道自己无法确定这个距离。
金发女人撂下自己卧房的帘子,站在日阴下,水色的眼眸里生长着鲜艳的奇花异果,娇嫩纤细的细枝沾着晨露,青绿跟紫粉艳红照相辉映,宛如仙境。
这景色美则美矣,就像是国王宝库里的珍藏的奇珍异宝,美而不可方物,只是可惜这些东西无一例外都透露出一种脆弱。
编着金色三股辫的女人用指尖划过刻着浮雕的窗沿,眼睛里无悲也无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