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入地将桌椅都搬到了床边,摆好从宫内带出来的酒,等瓜子花生送来,他便将屋内的灯火灭了两盏,只余下桌上一盏微弱光亮的小灯。
准备好一切,他清了清嗓子,转头道:“王爷休息吧。”
以往卯兔在屋里,多是自己絮絮叨叨地讲,累了就拉一会儿他的三弦琴,与子鼠一块儿却是第一次。
子鼠不善言辞,但好在为人实诚,也知晓这是在帮赫连淳蔚,因此卯兔问一句他便答一句,两人一来一回倒也有趣。
他们聊着天,赫连淳蔚闭着眼并不搭话,已经多日不曾好好休息,在这样的环境中他很快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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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卯兔在,赫连淳蔚果然不必再担心夜里休息的问题,睡了几个好觉,到初三那日,他的脸色已经比之前好了不少,反观卯兔,连着熬了三夜,虽说白日里可以补眠,但还是显出了些疲态。
二人的状态落在旁人眼中,也不知又要被如何猜想。
此行除了送亲的兵马,还有冉郢国辅政王及来贺年的冉郢使官,大大小小的马车有数十辆,赫连淳蔚对于来自文武百官的各种寒暄并无兴趣,与皇兄打了个招呼后便带着困得打了不知多少个哈欠的卯兔上了最前方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