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进来坐。
秦逸却只站在门口,问道:“阮叔可醒着?”
阮澜即刻了然,秦逸这是在守礼。他男子无所谓,可若贸贸然进了阮家,难免会对阮澜的名声有影响。
“阮阮,可是有人来了?”阮澜正想着,阮钧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这老宅的大门门轴许久未经养护,一推开便吱吱呀呀的闹人,屋里听得清楚。
阮钧之前伤了身子根基,又在病重时操持奔波,身子愈发亏欠。连日整理家什之后颠簸搬到刘家村,精力早已消耗干净,全凭意志力撑着,稍与阮澜理了些东西便卧床了。
可如今他听见有人来,仍是拖着病体出来了。
在他心里,他家阮阮仍是个不谙世事的女娃,便怎得也放心不下。
阮钧一眼便看见秦逸,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是秦逸啊,来来来,别傻站在门口,进来坐。”
有阮钧在,秦逸便无需避嫌,他冲阮澜点了下头,走了进去。
阮澜推着那扇吱呀作响的大门,门扉合拢时,灰尘由上洋洋洒洒的落了下来。阳光照来,尘埃打着旋儿搅动着,复又归于平静,一言不发。
阮澜煮了些茶给两人送去,一进屋便听见阮钧说道:“许久未见逸哥儿了,兴有两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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