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没料到，如果早知道……”
“早知道就能改变今日的结果么？”
温凉辞语气很平淡，就连嘴角的笑意都未曾散去，可燕飞雪听着却万般受伤。
“确实不能……”她咽了咽那深重的悲伤，“其实这句话我很早就想说了。当年的事，我也有责任，可作为朋友，我不希望看见你一直这样消沉下去。我们活着的人更应该展望未来不是么。”
“置身事外的人说什么都可以很轻松呢。”温凉辞垂着眼睫，笑得冷淡。
燕飞雪一滞，纤细的指尖略微有些颤抖。
“所以说，你是想对所有的参与者复仇么。”燕飞雪复杂地望过去，“其中也包括我？”
温凉辞斜眸，一道冰凉的光透了出来，“你怕了？”
燕飞雪仿佛被这道目光给看了个透，转移了视线，心里百味杂陈。
她默然了，脑子里闪过那一夜的场景，当年那震撼的画面，她至今未忘。
那个世人眼中强大无比的黑暗神，抱着怀里满身是血的心上人，哭得撕心裂肺，彼时天昏地暗，狂风四起，从此以后，原本四季如春的黑暗国度再不复往日美好，终年迷雾漫漫，黑云罩顶，大地生灵失去生机，正如同黑暗神绝望的心。
当年所有的目击者，无不怆然泪下，心如刀绞。
可燕飞雪明白，当时有多么心痛，愧疚，如今就有多么恐惧。
因为在场的这些目击者，都是凶手。
不等燕飞雪再深思，耳边又传来温凉辞云淡风轻的提醒：“风神，我觉得你与其管我的闲事，还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的事情。”
燕飞雪的眼底红了一片，望着面前笑得阴鸷难测的黑暗神，语调变强势了许多：“那就说出你的条件吧。”
比起燕飞雪，温凉辞从始至终都很镇静，即使是说到当年那件事，竟也是出乎意料地波澜不惊。
“不如风神考虑一下，今后给黑暗神族多出口三倍乌矿？至于光明神族，就少给，最好不给吧。”
燕飞雪没想到温凉辞会这么直接，不由得笑了。
“黑暗神可真是不给人活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