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庞只剩下叛逆和倔强。
温凉辞退后一步,“看来我对你还是过于纵容了。”
至爱气息下沉,像是在极力忍受着什么。
这是纵容么?怎么倒还像是她不知好歹。
世界如此不公平,自己有做错了什么!
她忍得难受,片刻间,心里的情绪却是翻江倒海,逐渐怒火焚心。
过了许久,她才看了过去,眼中有一层水光,并非楚楚可怜,而是忍着一股子执拗。
“感谢您的照顾,但我也许承受不起。”她声音带着颤音,憋着哭腔,“自从我睁眼那一刻
起,就没有出过结界,三年了,我一直都困在这里,偶尔偷溜出去,也会被很快抓回来。我忘了
所有,包括姓名,您说我是至爱,但我对这个名字却发自内心地陌生,您说我身体不好,才无法
出去,但我很明白自己根本没有这么弱不禁风。”
她几乎是平静地控诉着。
而温凉辞的眉深深地蹙起,眸子再不平静。
他凝望着面前的女孩,表情竟不知是称得上怒还是悲。
至爱的声音似乎逐渐装不下那浓重的悲伤,变得嘶哑:
“如果,如果我要是犯了什么错,您告诉我,也好让我带着悔恨,绝了出去的念头。”
还是未能像想象中的那般坚强。
温凉辞凝望着她,原本就有些红血丝的眼,此刻更多了几分红。
也不知道是气得狠了,憋得沉重,还是其他什么。
他的心确实软了几分,但很快却又变得冷硬。
说话间平静淡然,比往日更不近人情。
“你若不信,我也别我他法,反正以从头至尾也从不曾有过真心。”他顿了顿。
至爱霎时间愣住。
冷俊的脸上多了几分无情,语气压着几分武断决绝,“那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辈子我都不会放你出去。”
他的眸子死寂一片,暗淡如冗长黑夜,是无望之城,
至爱觉得自己此刻的心被无尽的威压碾得粉碎,一时间,错愕,迷茫涌上心头。
她几乎震惊到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自己难得地鼓起勇气发自肺腑,推心置腹,试图能让他有所动容,然而他就仅仅只有一句话?
如此地霸道,如此没有余地,如此不把她的权利当回事。
温凉辞不再看她,清冷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落,眸子里无任何怜惜。
他转身疾步下楼。
不等温润跟上,便往归心殿而去。
冬青和乔亦互看了一眼。
主神大人和至爱小姐竟然会有不欢而散的时候。
倒不是两人原本有多和谐,而是她们都清楚,这两人,一个伪装的乖巧,一个甘愿将就,两
种方式,一样的逃避。
“至爱小姐不是一向都很能忍的么,怎么如今却敢惹怒主神大人?”有不懂事的女佣在旁议
论。
英子道:“再无懈可击的伪装也有崩溃的一天,至爱小姐虽然很聪明,但心智还是小,不过
十几岁的年纪,空有头脑没有经历,扛不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