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郑大木也就一竖子而已,这些年他们郑家虽然名义上对我等还算尊敬,可实际上可曾把我们当回事?所以现在舍了就舍了吧!”
“舍了郑家,我们还能到哪里去?”
“去北方、天下必将由大乱转向大治,北方才是天下的中心,我们不能再呆在东南偏居一隅了。”
“可北方对我们仕林一直不待见,去了能容的下?”
“李邦德不待见的不是仕林,甚至也不是东林!他容不下的是不学无术和与国无益。大明的士绅确实优待太多了,一体纳粮就一体纳粮吧,开大学也未尝不是坏事,起码读书人的活路更多。长远来看,这未必是坏事。”
“黄兄,你真觉得到了北京,圣学还有活路?”
“圣学不圣学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圣人之道。圣学历来都变化无端,可圣人之道却延绵无绝。诸位放不下的不是圣学,而是利益。天下之利,并不仅限于田亩和科场,放下这些吧,不然迟早会成为我等的枷锁,错失了更广阔的利益。方密之能在新朝有作为,我等未尝没有机会。”
听了这位黄姓大佬的一番话,在座的众人面面相觑。也许现在去北京,的确是一条出路?东南的局势已经越来越明朗,不管是郑氏、孙氏还是左家,看着都不像是能撑起天下的势力,靠他们连隔江而治都做不到,覆灭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再不做打算想退路,真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