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
准确而合理的的推断。
江御流眯起了眼睛,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仿佛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然而,在这危险的时刻却怎么都记不起来,他只得暂时压住心神,说道:“你说的不错,此处屋主的确是个画家。”
燕冲宵虽然看破了表象,但是并未意识到真情,问道:“那又如何?这些挂画丢了和外面那些纸茧子有什么关系”
然而,他话说一半,立即心念一动,意识到了不对劲。
“等等,画!”
燕冲宵刀眉一紧,指着窗外正在燃烧的百花坊说道:“你是说,外面的那些纸茧子,是这画舫里的画在作怪么?!”
江御流意味深长地看了燕冲宵一眼,沉声道:“此间案子与你无关,有些事情,还是莫要问得太清楚为好。”说罢转身而去,登上了二楼。
燕冲宵心中又急又怒,然而苦于没法骂出口,只得赶快跟了上去。
两人走过楼梯,来到二楼的走廊上。
暖阁的门虚掩着,江御流抬起门框走入其中,只见原先铺满了整座屋子的画作已经尽数消失不见,甚至连地上的画框都不知被谁抬走了,整座暖阁什么都不剩,只留下了四面白惨惨的空洞的墙壁,和一张方才与卡尔纳斯对战中被打得破烂不堪的屏风。
“卓因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的画到底有什么玄机?”
江御流一边思索着谜题,一边往前走了两步,拐过了暖阁的屏风。
便在此时,他的眼神忽闪一下,冒出了凌厉的神采。
地板上,一根四方形的纸筒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立即蹲下身把纸筒捡了起来,只见纸筒中空,用红绸系着盖子,正是一个收纳画卷的包装。
“不好!”
闪电开天、惊雷落地,这份隐隐约约不安的源头,终于在此刻卸下了伪装,席卷了他的心头——
“这画被疯丫头拿走了!”
江御流再也沉不住气,飞快的转过身来夺门而出。
燕冲宵见他神色惶急,立即跟上前去,脱口问道:“到底发生何事?”
两人均都是身怀绝技之辈,只一句话的功夫,便一阵风般出了松雅居。
此时黎明将至,百花坊为烈火所吞没,火光冲天,与曙光交相辉映,将天空染成一片火红。但是江御流却顾不得这许多,足下不停,沿着山路直冲而下。
“妈的,我就不该管这闲事!”
燕冲宵大骂了一声,无可奈何,只得也施展开脚程。
两人一前一后,向着山下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