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情?”
“嗯,我有好好记下来喔。”枫萤萤从乳沟内又掏出了自己皱皱巴巴还带着体温的破本子,递给了江御流。
“你到底是怎么把东西藏在那个地方的!!!”
虽然很想如此吐槽,但是呼之欲出的危机已经让江御流几乎无法喘过气来,根本没心思去搭理她。
他拿过了本子翻开,细细看过了一遍,立即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等等,这是什么意思?”江御流指着本子问道。
“卓因的弟弟,鸮把头没有听说过吗?!”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枫萤萤扣了扣脑门,“鸮把头自己亲口说的,卓因小姐的来由和行踪他都查得清楚,但是唯独那个弟弟,他从来没听过。”
“从来没听过”
江御流抿紧了嘴唇,将本子合上,在手中紧紧卷起,口中念念有词。
“炎州深在内陆,别说西洋人了,就是外乡人来了也格外扎眼,一定会被里长扣押盘问。为什么连鸮把头都会没听说过?这绝对有问题!”
偏生在此时,百花坊内的诡异之景一闪而过,宛如一幅拼图的最后碎片,契合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难道是这样?!”江御流缓缓倒吸了一口冷气。
“佝偻鬼和黑袍客的纸衣、百花坊的纸茧、能够改变相貌的面具”
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假设,从他头脑中炸雷一般轰隆隆地碾压而过。
“大好人,你、你真的不要紧吗?”
枫萤萤见他额上开始冒出豆大的冷汗,颇有些担心,从胸口的缝隙里又掏出了一张手帕。
不料江御流也跟着抬起手来,也从衣襟里取出了一条白色的物事,放到了桌上。
正是在百花坊内,燕冲宵拼死从废墟里带出来的白茧碎片。
“这是什么?”枫萤萤搞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将帕子收起,摸了摸那物事之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等会,这个触感怎么这么熟悉,有点像”
“有点像佝偻鬼的纸衣对吧?不错,这也是纸。”江御流的口吻意味深长,满含着让人坐立不安的暗示,“既然卓因能做出面具来改变人的样貌,那么”
他挥了挥手里的白茧碎片,一字一顿。
“我们做一个大胆的假设,她有没有办法再进一步,让一个人从头到脚彻底变成另外一副模样——或者说,是另外一种形态?”
江御流说罢,将自己在百花坊的遭遇和枫萤萤讲了一遍,但是却略过了燕冲宵不谈。
枫萤萤听完之后,慢慢长大了嘴巴,挤眉弄眼地露出了难以理解的表情。
“这、这也太离谱了吧?!你的意思是卓因小姐的弟弟是她用其他人做出来的?!”
江御流摇了摇头,说道:“先不要着急瞎说,我只是根据直觉来猜测而已,不一定准确,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了,咱们得找到他,事情的突破口多半就在他身上”
“哗——”
话说至此,四周人群忽得齐齐欢呼起来。
枫萤萤立即捂住耳朵,抱怨道:“搞什么啊!好吵!”
江御流抬头看向悬挂在栏杆边的滴漏,只见指针已经来到了寅卯时之交,说道:“恐怕是卓因的散金宴开始了,她弟弟应该寸步不离,待会就能直接找到他。”
随即,两人起身离席,跟着人潮一起来到了栏杆边缘站定,向着下方的堂台处眺望而去。
“看,大好人,那些箱子是什么?”枫萤萤眼尖,指着下面对江御流说道。
江御流顺着她手指方向看下,只见堂台边上的通道内,十几个汉子来来回回,推着硕大的华贵推车不断地鱼贯入场。
每一张推车之上,都放着两口足有一人高的镶钉皮箱。
“奇怪”江御流托着下巴喃喃道,“卓因姐弟呢?难道是潜藏在了什么地方么?”
他从腰后的小包内拿出一根小小的黄铜单筒望远镜,抽开。
正当他要远眺仔细搜寻的时候,枫萤萤却是两眼放光,一把抢了过来。
“哇!!!是望远镜啊!!!我早就想见识见识这稀罕玩意了!”
“你干嘛?!”江御流怒道,“别耽误事,快还给我。”
“别这么小气嘛!我眼神好,我来帮你找!”
枫萤萤嘴上这么说着,却是笑嘻嘻得没个正经,将单筒望远镜握在手中不断伸缩把玩,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
江御流见她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