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至极。
画像中,那头戴绿色橄榄枝环的异域女子忽然咧嘴笑了一下,仿佛活了过来般的将一双赤红色的手从画中伸出,死死地抓住了枫萤萤的衣襟。
“什?!”
未等枫萤萤有所反应,那双赤红的手猛然抽回,带着她回到了画卷之中!
场面急转直下,看着被拖入了画卷的少女,台边挤着的众人均都吓得哑口无言,不知发生了何事。
偌大破碗酒楼一时寂静无声、针落可闻。
“啊!!!”
过了半晌,一声凄厉惨叫响起。
众民浑身一个激灵,向着声源处一看,便见堂台边上又有一张画卷从纸盒内飞出,在半空中张牙舞爪地浮动着。
“别、别过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画像之下,一个干瘦的汉子吓得抛下纸盒和手里的银两,不要命地挤开人群试图逃走。
然而,那画卷却似一只飞天蝙蝠,从空中直扑而下,瞬间便将那汉子裹成了一道纸茧。
如此一来,场面顿时大乱。
众人纷纷尖叫,转头四散奔逃。
无数的画卷从纸盒内腾空而起,宛如索命的厉鬼,在半空中呼啦啦地滑翔着,四处吞噬着人体。
“都别慌,把东西丢掉,找角落躲避!!!”
借助着飞虎抓在墙上消了几次力道之后,江御流终于来到了堂台之前。他一边指挥人们躲避画卷的追击,一边运起轻身功夫,踩着已经包裹起来的纸茧,如蜻蜓点水般跳进了铁网之内。
江御流冲到堂台中央,只见那画宛如蜘蛛将猎物慢慢吐丝缠起一般,已将枫萤萤严严实实地包在了茧内。
“傻丫头!”
见枫萤萤毫无回应,他急忙从地上捡起一把方才那些运箱汉子们落下来的钢刀,用力劈砍在纸茧上,试图将其打破,救出少女。
然而那纸茧却硬若铁石,刀刃砍将上去,竟反崩出了一道豁口。
“可恶!”
江御流又急又怒,想到燕冲宵若是在此,说不定可凭他一身怪力将茧子扯开,但眼下这家伙早已不知跑到了何处,连是生是死也没个消息。
他历经无数案件、号称是无案不破的铁面仙,可自兰薰浴场外失去了阿九之后,这无底洞一般的影界谜案几乎颠覆了他以前所有的认知。此前的江御流,全然不知被人戏弄在鼓掌之间竟是如此令人绝望;现在的他,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包裹着枫萤萤的纸茧微微起伏,束手无策。
“没用的,江大人。”
一阵幽幽地女声蓦然从半空中传出,空灵地回荡着。
“卓因!!你在哪?!给我滚出来!!!”
江御流如同被困在笼里的猛虎,爆喝一声,转身想找到声源。
但,这声音却似乎是在四面八方回荡不绝,根本找不到方位,而且声响极大,震得他一阵耳鸣。
“我不想这样,但是不得不这么做,请你不要怨恨我。”卓因继续说道,“不要担心,这些画里的人不会完全死去,他们只会被洗去脑中的记忆,然后变成我的模样,成为半死不活的傀儡。”
“为什么?”
江御流强行忍住心中的暴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来。
“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卓因的声音变得有些幽怨,“但是如今覆水难收,只能按照‘祂’的意思来办了。”
『他?!是那个弟弟,还是幕后主使?』
江御流听她如此言说,脑中一转,神念也终于渐渐平稳下来。
他缓缓抽出了刈神,竖在胸前,面如冷霜,一字一顿道:“滚出来说话。”
“我已经没法支撑自己的身体继续在现界了,如今的我身在世界的影子之中,只有这样才能勉强维持自己的存在。”卓因说道,“江大人,您解决了卢向阳,想必也来过这里了。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是同样的存在。您有什么疑问,现在可以尽管开口,只要是我能回答你的,一定知无不言。”
“你就不怕我知道了之后,发现你的破绽么?”江御流稳住了心神,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
“木已成舟,就算你知道了,也已经晚了。身陷螺旋歌声之中者,无可逃离。”
卓因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应该不想亲眼看到枫姑娘出茧时候的样子吧?请您抓紧时间,这样我就能让您多少好受一些。”
江御流方才本已暴怒至极,若是卓因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