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颤抖。
燕冲宵心道:“这定是送去给黄折衣那小子的!江御流个老狐狸手段很多,不可不防!”于是一把夺过竹篮,拿出那瓷瓶验看了一圈,随后晃动了两下。
但多亏那蜡丸被江御流事先粘融在了内壁之上,不然这一个晃动,便已露馅了。
燕冲宵眯着眼打量着那瓷瓶,虽然没发现异样,但心中始终觉得有些不对,于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伸出手拔开了瓶塞。
那小太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失声道:“燕副统领,使不得啊!”
“鬼叫什么,老子就是看看到底是不是血!”燕冲宵骂了那小太监一顿,随后稍稍倾过瓶身,凑到鼻尖上嗅了一嗅。
瓶内血浆液面随着他手势倾斜,将蜡丸露出,只需燕冲宵一个低头,便能看见。
“咦!还真是血,真他娘的恶心奇怪,难道老江真的变乖了不成?”
然而万幸的是,燕冲宵嗅得一股刺鼻血气,立即远远将瓷瓶拿开了,重新塞上了塞子,交给了小太监。
“滚吧!快些回来!”他搓着鼻子没好气地摆了摆手。
远处,江御流站在露台之上,看着身下这一幕情景也是紧张万分。
他本以为自己计俩要功亏一篑,可一阵忙碌过后,那小太监既然安全的带着那瓷瓶出了宫门,这才让江御流提起的一颗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又过了两日。
吴春雷再次登门,将那瓷瓶归还给江御流,道:“江统领,黄仵作附上了一份验毒纪要给老朽,但他开出的解药方子却只有两味药,让老朽好生费解。”
江御神一振,连忙问道:“是什么?”
吴春雷搔了搔头,说道:“黄仵作所开解药,乃是一味‘独活’,一味‘当归’。这当归有补血之用倒还罢了,只不过独活乃是治疗风湿所用,而且这独活与当归药性全然相冲,老朽不知他在卖什么关子。”
说至此处,他忽然发现江御流浑身猛地一震,面上忽然现出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奇道:“您怎么了?”
江御流摇了摇头,说道:“在下无事,只是知晓毒药未得解法,有些失望。吴太医请吧。”然而话语间却是微微颤抖、方寸大乱,和他所说全然不符。
吴春雷见他心神不宁,也不敢耽搁,只得抱拳告退。
良久过后,日头西斜。
江御流慢慢站起身来,推开了门。
燕冲宵正站在门口,见他走出来,皱了皱眉道:“陛下吩咐过了,你可别自找麻烦!回去老老实实躺着!”
江御流走到燕冲宵身畔,好似全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一字一顿道:“我今日必须要出去”
他转过头来,一对瞳孔冷若极冰,似乎将燕冲宵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
“就算陛下来了,也拦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