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起来。只见中士也站了起来。同时嘴里不知在说些什么,但斯托克豪斯连一个字也听不出来。“快朝前冲!”他叫道,再也不去问格洛弗。他为什么和奉谁的命令到这儿来了。
当他们冲进劳森特的掩蔽部时,这个副连长正坐在一张狭窄地木板床上。。&。另一只耳朵,声嘶力竭地大叫:“没有,这儿根本没有什么反坦克炮!我没看到他的反坦克炮,一只也没看到……再说,连反坦克枪也一只都没有!”他听了一会儿,然后又对耳机大叫起来。“我自己知道要继续坚守下去,可是拿什么来坚守啊?我问,拿什么啊?!好吧,我自己知道:我们背后是什么!”兵,这时他才看到了斯托克豪斯。
“连长,”他说话的声音还是象在打电话一样响,“刚刚接到派佩尔阁下的电话,他通知说,增援部队已经出发了。但是增援我们的炮兵部队呢——连师部都不知道他们的下落。而我们刚刚和坦克部队联系。他们说还有10公里地路程,倒好象俄国人会在这儿恭候他们:。森特的声音是嘶哑的,急躁地,还带着股怒气。
“伤亡很大吗?”斯托克豪斯急急地问道。“能坚守到坦克开来吗?”
‘我不认为,我不知道,不过……”这时电话
了起来,劳森特从通信兵手中抢过耳机,大声嚷道:
“我是六号……我知道,反正你得守住!咱们的援兵马上就到……好的,是坦克,坦克马上就赶到了……我说,你给我守住,你背后就是主阵地……你自己知道,那很好,就是说,你得守住!……”他扔下耳机,用军便服袖子擦去脑门上的汗,又回头对斯托克豪斯说:“三排的排长来电话。他说,坦克慢慢集中到一起了……”
“跟电台的联系正常吗?”斯托克豪斯急忙问,他指的是隐蔽在小树林子里的那辆带篷汽车。
“半小时以前来过电话,他们在等命令。拉赫麦夫,再呼叫一声‘汽车’!”他命令坐在板床上的通信兵。
“喂,劳森特,”斯托克豪斯走到他跟前说,“要是他们的坦克踩响了重型地雷——这就是我们的运气。你再给三连连长下一次命令:别疏忽大意,等坦克在那儿一集中起来,马上报告。那时候,我们就把它们……狠狠揍一顿。”
“我是‘莉莉’,我是‘莉莉’,要‘艾尔卡’回话,一号要联系,行行好吧,赶快回话,”通信兵双手抓紧耳机,低声说着话。
“此刻我还担心中间地区,”劳森特声音发哑地说。“要是坦克在那儿突破……”
“咱们不能放他们过来,劳森特,”斯托克豪斯由于激动,声音也有点发哑了。“帕斯图霍夫在哪儿?”
“在二排。俄国工兵刚爬到地雷场,他马上到二排去了。不久前刚来过电话,他说,情况严重。”
“应该守住,直到……”斯托克豪斯闭住了嘴,转身对电话兵说:“怎么,跟电台联系上啦?”
通信兵把电话机的手柄摇了很久,然后又朝耳机里吹吹气,接着又俯身在电话机上,狠命地摇起来。最后,他抬起头,把耳机放在板床上,好象对自己的猜测感到害怕似的,没有把握地说:“联系不上,少校同志!不会是别的,总是什么地方线路给弹片打断了。一点声音也没有……这样的事情……‘汽车’没有回音。”
“劳森特,”斯托克豪斯一把抓住少校的肩膀,大叫起来,“你明白这会造成什么样的危险?!马上跟‘汽车’恢复联系。不管你派什么人去,必须马上,毫不拖延,否则坦克就要从重型地雷区上开过去了,就象在地毯上开过去一样!”
“我找得到,连长!”不声不响地站在门口的格洛弗忽然轻声说,“我知道带电台的‘汽车’在哪儿——它就隐蔽在克鲁格拉亚小树林里。拉到那儿去的是哪一根电话线,我也知道!”
斯托克豪斯简直要骂出声来了——不是由于发怒,而是由于高兴。“快跑,中士,快跑!”他下命令。“现在一切都要看这一招了,你明白吗?”格洛弗象一阵风似地消失了。
“我们用不着两个人都留在这里,”斯托克豪斯对劳森特说。“我上二排去。我们要保持联系。”
当斯托克豪斯来到二排的阵地的时候,他看到那里的形势极为严重。他没有在连部看到排长。在排长的掩蔽部里躺着的是军士长,卫生员正急急忙忙地把他的一只血淋淋的肩膀包扎起来。
斯托克豪斯向前奔到战士们俯伏着的地方。他看到,敌方一辆头部宽大的坦克,一会儿开炮,一会儿开机枪,慢动吞吞地沿着已经把地雷扫清的地段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