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要面对。但这不是问题,我早已经有了设想,虽然不是专门为了解决富余劳动力的就业问题,却在客观上起到了这个作用。
在美国的时候,《宅地法》给了我很大震动。国家拥有土地,其实并没有意义。因为土地握在国家手里,并不能够创造财富。反而公平分配给国民,不仅能够解决民众的生活,还可以获得税收。想出这样办法的人,真是个天才。
我曾经在中国寻找能够实施《宅地法》的地方。很遗憾,我没有找到。东北地区地广人稀,那是相对而言。对比中国四亿农民,东北不过弹丸之地,杯水车薪。果然不出所料,后来一宣布在东北地区实施《宅地法》,不到五年时间,就已经把东北的土地分配的差不多了——尽管中国的《宅地法》每户只分配10公顷土地,而不是像美国那样分配64公顷土地。
《宅地法》规定:“凡一家之长或年满21岁、从未参加叛乱之共和国公民,支援或教唆合众国的敌人者,在宣誓获得土地是为了垦殖目的,并缴纳5元费用后,应从1919年8月1日起,登记领取总数不超过150亩或以下尚未分配给私人的公有土地;登记人在宅地上居住并耕种满5年,就可获得土地执照而成为该项宅地的所有者”。
我们把话题再回到土地上。东北不足为凭,那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分配土地呢?
拿着中国地图的我,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蒙古——这是一片多么辽阔的土地。如果能够在这里移民,想必会解决很大问题。
不过,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现在只有土了,可还没有水。我还记得日本鬼子使坏,在这里养山羊造成的后果。如果我不能够找到充足的水源,后果只会更严重。
北海,即“贝加尔湖”,吸引了我的注意。
北海位于东西伯利亚南部,是世界上最大的淡水体,也是世界上最深、蓄水量最大的湖,其最深处达1637米,蓄水量占世界淡水总储量的1/5,只凭北海就够50亿人用半个世纪之久。
我曾经听说过一个叫“贝加尔湖调水工程”,意图从那里调水,输送到中国北方。当然,那只是一场炒作而已。北海与中国东北之间,隔着蒙古高原,崇山峻岭,需要把水用泵站提升数百米,运输几千公里,这个成本可就高了。况且“贝加尔湖”是俄罗斯领土,如果饮水控制在俄罗斯的手里,势必无法保证国家安全。即使是在二十一世纪,这也是没有可行性的。
“贝加尔湖调水工程”虽不可行,我却想到了一个与之相关的、可行的办法。那就是蒙古的“北水南调”工程。
蒙古“北水南调”计划的具体设想是,先在蒙古境内的北部边城苏赫巴托尔以西5公里处筑一道150米高的拦水大坝,力争将色楞格河、图勒河、鄂尔浑河等7股向北流出境的水流堵截在蒙古境内,使之形成一个巨大的湖泊,并利用高位落差使水倒流形成“北水南调”新定势,然后通过管道将谁引至蒙古境内;甚至于整个北方地区。
此外,还有些水电站、运河之类的辅助设施。
这就一号工程的由来,1号工程就是蒙古北水南调工程。关于此工程,我只提出了一个想法,具体的可行性研究及设计规划,还是由专家学者视勘测情况而定的。
于是,1918年11月,国防军刚刚收复蒙古,水利专家组成的勘测队伍就在国防军战士的保护下,秘密出发了。这些人可都是最宝贵的人才,中国的水利专家本就有限,这支勘测队集中了其中的大半精华,我可损失不起。
还别说,这一勘测,还真有可行性。
蒙古面积二百七十多万平方公里,战略和经济地位都十分重要。其牧场相当于全国的85%,铜矿资源占全国的50%,石油、煤炭、盐湖矿产、磷矿、稀土、钼,钨,水晶,铅,锌等资源皆占全国的重要地位。北部与俄罗斯接壤,皆崇山峻岭之地,战略上易守难攻;西部与新疆交界,横亘着著名的阿尔泰山,东、南部与内蒙古接壤,一马平川。整个蒙古高原北高南低,蒙古水坝建成以后,将形成一个高山湖,湖水顺南坡倒流回来,顺着地势自然流动,运营成本很低。
留学美国的水利专家李仪有些儿激动,随着汇报情况的深入,他额头渗出了汗珠,白晰的脸庞涨的通红,两眼也灿灿生辉。摘下眼镜,李仪擦了把汗,喝了口水,稳定下情绪,重新戴上眼镜,继续汇报起来。
李仪的家乡在淮河中游,从小见多了水灾的祸害,就立志学习水利,以改变这一切。但国家衰弱至此,李仪也曾怀疑过自己的选择,不知坚持学习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