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就从燃烧进展到爆炸。
疑惑爆炸声如此小的别里科夫,一回头,就听见了一阵闷雷响起,其声音之大,难以置信。
雷霆之后,一片通红的巨型火球,触地反弹,冲天而起,在各云爆弹爆炸的中心,燃起了一朵数十余米高明亮绚烂的蘑菇云。狂暴无比的冲击波,横扫过方圆几百米,其间的一切尽被被摧毁。
别里科夫凌空飞了起来,跌出去七八米远,他的身上被擦破了,鲜血和泥土混杂在一起,脸上七窍流血,脑袋里嗡嗡作响,耳朵里什么也听不见。只见得连长卡克卡夫一闪之间,就被扭曲的不成样子……别里科夫昏倒了。
别里科夫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以后,处于战俘营中了。他永远失去了听觉,折断了一条腿和三根肋骨,内脏受到震动,还伴有轻微的脑震荡。
花了几个月时间,别里科夫才搞清楚,那天发生了什么。
云爆弹爆炸产生的震动,远在十公里外的中国军队,也可以清晰地感觉到,爆炸声震耳欲聋,如此美丽的火焰却带有几分妖异。
虽然离了这么远的距离,中央集团军的官兵还是受到很大震撼。以至于在进攻的命令下达之初,部队的执行一片混乱,足足乱了能有六七分钟,部队的突击才变的条理分明。只是不时走形的战术动作,还是告诉我们,他们的心思还没有恢复常态。
好在苏联红军受到的震慑更为严重,进攻基本没有遭到抵抗,战场上的枪声七零八落,偶尔响起的机枪,也很快被镇压。整个过程,不像是在进攻,反而类似于打扫战场。
傍晚时分,大约五点多,不到六点,伊希姆城的战斗结束了,中国军队占领了外围所有阵地。城里却没有深入,那里的氧气燃烧殆尽,充斥着各种毒气。中国军队装备了防毒面具,也只能防范毒气,不能提供氧气,还是不能进入的。
而且,也没有必要进入。伊希姆城已经成为废墟,还活着的人,都已经跑到了外面,留在那里的不会有活人,什么时候去都可以。
攻克了伊希姆城,中央集团军的行动,就自如多了,大军四处出击,从东方的鄂木斯克和塔拉,到北方的托博尔斯克,再到西方的秋明和库尔干,中央集团军的攻势无处不在。
当然,进攻还是有主此之分的。要不然,再多的部队,也不够用。主要的目标是托博尔斯克和秋明。这两处地方处于防线背后,地理位置又很重要。
中国军队占领伊希姆,托博尔斯克就成为新西伯利亚工业区与苏联内地联系的必由之路。而秋明更是进攻苏共中央所在地喀山的首选通道。
此后,中央集团军的攻势,真是横扫千军卷入席。
托博尔斯克和秋明两地不是前线,守备部队本就不多,防御工事也很简略。两地正大力组织人员物资输送,准备支援前线,谁成想,伊希姆只坚持了三天就沦陷了。措手不及之下,很快句摇摇欲坠了。
而空军在斯大林格勒至乌拉尔河流域,占据了绝对优势,侦察机轮番出动,监控着苏军的调动。一旦有所发现,轰炸机群蜂拥而至,对苏联红军调动的部队肆意攻击。
几天内,苏军受命前往乌拉尔防线,或斯大林格勒增援的部队,就死伤一万余人。斯大林被迫发出号召,“夜晚是我们的”——把部队调动都改在夜晚了。
西方方面军突击集团已经渡过了乌拉尔河,建立起稳固的阵地,正积蓄力量,准备使用云爆弹,一举突破苏军防线。然后快速向纵深方向发展,将这一地区苏军彻底解决。
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7月16日,上海《申报》发表了一篇题为《我是死神,我是毁灭者》的文章。
张扬是《申报》特派的战地记者,全程观看了云爆弹的爆炸过程,并在第二天深入到伊希姆城,拍摄了许多照片。
在照片上,伊希姆城全城尽成废墟,遍地都是居民的尸体。他们的尸体大多完好无损,没有外来伤的痕迹,嘴巴却张得很大。许多人都把自己的喉咙抓破了,明显死与窒息。
其中被刊登在头版头条的,是两张婴儿的照片。一张是婴儿生前的照片,是个白白胖胖,带着可爱的婴儿肥,金发的小天使。一张是婴儿死后的照片,婴儿面色青紫,咽喉上带有一道道抓痕,面目扭曲到恐怖。
配合照片的文字说明为“伊希姆最小的死难者”。
这片文章一发表,立刻为国内外各大媒体转载,引起了广泛地震荡。
最先行动起来的,是新闻出版署战时监督科。
按照规定,此类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