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报,就窝里斗,这样的蠢事,我努尔哈赤绝对不干!”
为了证实自己有能力杀尼堪外兰,努尔哈赤决定立即去攻打嘉斑城!经过认真讨论,努尔哈赤只与安费扬古、费英东三人,带领一支轻简的三百人马,趁着夜色的掩护,从诺米纳的萨尔浒城的南边绕过去,突袭嘉斑城。
当努尔哈赤领兵奔袭嘉斑城时,尼堪外兰已逃向抚顺关了。努尔哈赤知道又有人通风报信,禁不住一腔热血冲向大脑,便继续追往抚顺关。
尼堪外兰一口气跑到抚顺关城南的河口台,这里驻扎着一支明军。守台的明朝将领按照新任巡抚总兵李松的意思,不愿意接纳尼堪外兰,阻止他进台。惶惶如丧家之犬的尼堪外兰,见明军不愿收留他,又急急忙忙逃向鹅尔珲城去了。跟随尼堪外兰的部下,发现明朝的官兵不搭理他们的主人,都来投靠努尔哈赤。从这些人的嘴里,努尔哈赤得知明军没有收留尼堪外兰,便收兵回建州了。
回到赫图阿拉,他带着额亦都、安费扬古等众兄弟,加紧训练兵马,决心让他的兵马成为一支最有威力的军队。
一天,努尔哈赤正与他的众兄弟们热火朝天地训练他们的兵马时,自己日夜思念的张大爷来了。努尔哈赤不由得大喜,便抢步上前,一把抱住老人,十分着急地问候道:“大爷,这十年来,你可好?大妈可好?我好想你们啊!”
老人有意避开了老伴过世的事,激动地说:“是啊,我也一样地好想念你呀!”
张聿华说着话,又上下打量着努尔哈赤,道:“你如今是一位名符其实的大将军了!”
努尔哈赤立刻想起十年前这位老人讲过的陈涉的故事,禁不住的对老人说道:“有一句话我铭刻心里——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张聿华听了,立刻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这才叫有出息呢!”
说罢,又与努尔哈赤一齐笑起来。
笑着,张聿华举目朝训练场上的兵马看去,又看了看额亦都、安费扬古等,情不自禁地道:“你现在真是今非昔比,鸟枪换炮了!”
努尔哈赤听后,急忙说道:“哪里,还差得远!大爷,难道你老人家不了解我的心思!”
努尔哈赤忽然想起身边的众兄弟,忙说:“我一激动,也忘记介绍我的众位兄弟了。”
他拉着张聿华老人,把额亦都等兄弟一一作了介绍,然后对兄弟们说道:“我们有了张大爷,真是如鱼得水呀!”
说完,努尔哈赤忙吩咐人去准备酒菜,要替老人家的到来接风洗尘。
张聿华老人来了之后,努尔哈赤兴奋异常,一番款待后,诚请老人为自己出谋划策,担任军师,老人欣然应允了。
在军师张聿华的指导下,努尔哈赤计杀诺米纳,轻取萨尔浒与巴格达两城,巩固了与噶哈善、常书的联盟,又充实、壮大了兵马,真是一举多得。
回到赫图阿拉的当晚,努尔哈赤命人摆酒庆贺,并杀牛马,犒赏兵士,全府上下,一派喜气。
这小小的胜利,并未改变不利的局势,不仅人心仍未归附,险象时时伴随着努尔哈赤。他的亲戚见努尔哈赤的势力不断壮大,更加忌恨。他们心生杀计,不惜雇用刺客,对努尔哈赤开始制造一次又一次的谋杀事件。
九月初的一天深夜,佟氏春娅娜刚生下次子代善两个月,因为孩子要把尿,她忽然听到有人从墙上跳到院子里了,便悄悄推醒了努尔哈赤。努尔哈赤立刻吹灭了屋内的灯火,手执钢刀,凭窗向院里看去,见一人影躲在墙脚下。本想一箭将那人射死,努尔哈赤没有那样做,他只是向那人问道:“是谁派你来的?不说我就射死你!”
那刺客知道努尔哈赤是神射手,何况他在暗处,自己是在明处,只得从黑影里走出来,跪在院子中央,带着哭声说道:“我不明说你也清楚,都是你的同宗叔伯、兄弟雇我来的,我家中母亲病着,无钱医治,这才走这条不该走的路。”
努尔哈赤听后,没有射杀那刺客,对他道:“回家去给你母亲治病吧!”
那刺客向那扇窗户连磕了几个头,爬起身来,跳上院墙逃跑了。
次日,张聿华、额亦都等众兄弟知道了这事,一齐劝他更换住房,加强戒备。
但努尔哈赤坚持未搬,反劝说大家安心。张聿华等无法,便派侍卫夜里值班放哨,来保护他的安全。
这初次谋杀未遂,又开始了下一次。
十月,又是一个阴晦的夜晚。刺客竟爬上院墙,又悄悄潜入努尔哈赤的院子里,眼见将要逼近房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