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请求道:“我只愿做你的谋士,不求名份、封赏!”
努尔哈赤答应了苟特利尔的要求,只让他在帐下当了一名谋士。
以后,在苟特利尔的谋划指导下,八旗制度进一步完善起来,他建议应以八旗制度为纳,把建州女真社会的军事、行政、生产统一起来,实行军事、政治、经济、司法和宗族等五种社会职能的一元化。
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五月的一天,在慈宁宫前,来了一个手持木棍的大汉。
这慈宁宫本是万历皇帝的太子朱常洛的寝宫,那大汉来到门前,也不说话,对准守门的禁卒一棍打去,禁卒当即脑浆迸裂。
另一个禁卒想关宫门已来不及了,他慌忙转身向院里边跑边喊道:“不好了!强盗来了!打死人啦!”
听到喊声,院子里的禁卒“哗啦”一下子围上来十几个,将那大汉围在中间,打将起来。
恰在这时,副首领韩温华也喝得一步三摇地走过来了。
韩温华一看,赶忙走到兵器架上掂根大铁棍,迎着大汉走过去,大喝一声道:“何方强盗,胆敢来宫里行凶?”
大汉也不搭话,举起木棍就打,二人便木棍来、铁棍往的打在一处,引来许多围观的太监,有人手里还拿着兵器,还有人抱着弓箭。
两人正斗得不分胜负之时,有个禁卒倒很机灵,他拿起弓,搭上箭,觑准那大汉的后背,“嗖”的一箭射击。
只听“扑通”一声,大汉中箭后倒在地上,韩温华急忙上前,用铁棍顶在大汉胸前,命令禁卒将其捆绑起来,送交东华门守卫,由指挥朱宏收禁关押。
第二天,太子朱常洛向他的父皇万历帝哭诉了大汉在慈宁宫的行凶经过,请父皇为自己作主。
听了太子的哭诉,万历皇帝“龙颜震惊”,一方面安慰太子镇静,一方面命令巡城御史刘廷元秉公审讯,认真查处。
刘廷元不敢推延,当即提出大汉,审问道:“何方强徒?姓啥名谁?”
那大汉毫不在乎,大大咧咧地答道:“俺乃蓟州人氏,姓张名差。”
“你为何白日闯进慈宁宫行凶?”
“俺想到慈宁宫里讨个封赏,混个一官半职,还想去弄些酒喝。”
刘廷元见他讲着,讲着,就说疯话了,心里想:此人实属狡猾,可能背后有些文章。
因为案情重大,涉及太子,又是皇帝命审,怎敢敷衍。他脸色一沉,大喝一声:“再不从实招来,当大刑侍候!”
那大汉听了,仍然说道:“我讲的全是实情,没有半句是假。”
刘廷元一令之下,对他连续用刑,打得皮开肉绽,两腿也被夹棍夹得站立不稳了。
这时他才说道:“俺被李自强、李万全等欺侮不过,才来告御状。来到京城里,不识门径,遇到两个男子给俺枣木棍一根,让俺闯宫门。”
后来,案子移到刑部,由胡振先、岳克强等复审,大汉仍然不讲实话,因为事实不清楚,难下断议,更不好结案。
且说刑部有个官员名叫黄宝人,此人狡猾,点子多,便对牢头王之采如此、这般地暗示一番,经过王之采又是酒、又是肉的诱导下,大汉终于招出了实情:“俺小名张五儿,父母早亡,因有一身武功被李三右、马外甫看中了,带俺去见一个老公公。这老公公让俺依他行事,将赏给良田千顷,他嘱咐俺‘你冲进慈宁宫,见一个,杀一个,杀死了人,也不要紧,可以救你出来’,并对俺特别提出,‘能把太子打死了,定当重赏’!”
这“老公公”,便是太监的通称。再问李三右、马外甫何许人,大汉说道:“这两人在蓟州城内很有名,一问便知了。”
后来,在大汉酒醉之后,又冒出来一句:“全是宫里郑贵妃娘娘所为。”
以后,户部郎中陆大受、御史过庭训派人到蓟州,把李三右、马外甫解到京师,严加刑讯之后,终于供出:“郑贵妃派遣宫里的太监宠保到蓟州,诱使大汉张五儿打进宫中,若能打死太子将能获得重赏”云云。
这样,案情已经清楚,“大汉闯宫行凶”全由郑贵妃一人指使。
万历皇帝得知以后,心里十分不快,他怏怏不乐地来到郑贵妃宫中。
那郑贵妃本是聪敏女子,一见皇帝面带愠容,心里正想着对策之时,神宗皇帝随手从袖筒里取出奏疏一道,扔给他的贵妃娘娘。
郑贵妃接过一看,刚读了开头,便急得玉容变色,珠泪涟涟,慌忙跪在万历面前,哭成了一个泪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