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抚广宁”改为“巡抚辽东”。
王化贞陪着熊廷弼进入府里,准备了接风酒,为熊廷弼洗尘,席间喝酒划拳,行酒令,谈笑风生,气氛十分融洽。谁知谈起战守问题,刚谈几句,二人便发生了争执,对战争各持异议,并且互不相让。下边的将吏也无所适从。
当时,朝廷的大权落在魏忠贤及其一帮死党手里,王化贞有魏忠贤作后台,自然不把熊廷弼放在眼里。照理说,熊廷弼身任全辽军队统帅,有权决定广宁的战守方针大计;何况他的“三方布置策”早已由天启皇上御批了。
可是,由于魏忠贤独揽朝廷大权,事事被颠倒了,兵部尚书张鹤鸣公然偏袒王化贞,竭力排斥熊廷弼,把兵马都交给王化贞指挥,只留五千人归熊廷弼掌握,成为徒有虚名的经略。
实际上,王化贞对兵马、甲杖、粮秣、营垒,一概不问。他的军队中,有的士卒戴着破毡帽,穿着烂衣衫,手里的惟一兵器便是木棍。许多人饿得无法子,便沿村向百姓乞讨,有的士卒把弓刀全卖了,去买烧饼充饥。
由于王化贞破坏熊廷弼集中兵力于广宁的部署,擅自分兵,坚持沿辽河西岸一线布防,又于西平诸堡镇驻兵,作出要渡辽河进攻的架式,这就极大地削弱了广宁的防御力量。
面对这种情况,熊廷弼觉得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此人刚直不阿,性格倔强,好发脾气。对朝廷里的权贵,他从无逢迎的习惯,于是为了出口恶气,他当即写了一份奏表,向朝廷申诉。
皇上拿着熊廷弼的奏表,让满朝的文武传着看,然后再讨论决定。
朝廷中的权臣都是魏忠贤的余党,对熊廷弼早就不满了,即使有两个同情熊廷弼的大臣,也不敢站出来替他说话。
正当这些文武大臣对熊廷弼评头论足,进行攻击、诽谤时,便传来努尔哈赤率军向广宁开进的消息。于是皇上便命二人尽释前嫌,共同对敌。
一天,努尔哈赤梦见费英东向他辞别。后果真有侍卫报告费将军逝世的消息。努尔哈赤极度悲伤。
次日,他留下族弟铎弼以及额驸沙津和苏巴海等统兵守辽阳,然后带着诸贝勒、大臣,部分八旗士卒,回赫图阿拉。
殡葬那天,后金国自努尔哈赤以下,全都带孝,举哀祭奠,并让喇嘛庙里的喇嘛们前来超度英灵等。
一连过了七日,葬在赫图阿拉都城旁边的鸡鸣山上,在那又高又大的坟前,立下一块大石碑,上面写着:“后金国大臣费英东之墓。”
努尔哈赤带领诸贝勒、大臣和将领们,再次行礼祭奠后,才无限怅惘、恋恋不舍地离开坟墓,回到赫图阿拉。
又过了两天,努尔哈赤才又领着他的部下,回到辽阳城里。
费英东去世、殡葬,其子费格拉哈不在身边,这其中还有许多微妙之事。
一年多以前,明朝派来的刺客在赫图阿拉闹事很厉害,幸亏费格拉哈及时护卫,使努尔哈赤幸免于难。为了警卫及时,努尔哈赤便让费格拉哈住进了内城。
努尔哈赤十多个妻子,在宫里每人一个单门独院,主要是为了他出入方便。平日,他出征归来,或是从议事厅里回来,想到哪个妻子那里,可以直接进入,不必惊动他人了。
他的继妃富察氏衮代,如今一个人居住在一个院子里,她生的两个儿子莽古尔泰和德格类都已长大,早搬出去单独成家了。
富察氏衮代还生一个女儿莽古济,也早已出嫁。几个孩子原来住的房子,现在都空着无人居住,努尔哈赤就让费格拉哈住进去了。
平日,费格拉哈早出晚归,随着努尔哈赤的习惯生活。若是回到都城赫图阿拉,白天对努尔哈赤的警戒,就由满浅他们承担了,费格拉哈便可以白天在家里睡觉,夜里为努尔哈赤值班警戒。
费格拉哈是个有武功的人。每天的练功时间,他都是在夜里三更多天。多年来如一日,一旦夜里值班,就改在白天中午时间练。每次回来,费格拉哈都在院里练功,好在院里没有别人,只住着继妃富察氏衮代一人。这继妃富察氏衮代,原为蒙古人,能自弹自唱,还会跳舞,十三岁嫁给努尔哈赤,共生一女二男。
平日,小院里只有富察氏一人,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这十多年来,努尔哈赤忙于统一战争,戎马倥偬,偶尔回到宫里,另有叶赫纳喇氏孟古、大妃乌拉氏阿巴亥,特别是小妃纳泽,琴棋书画,弹拉唱跳,无所不精,努尔哈赤哪有工夫到衮代这儿来呢! 自从嫁给努尔哈赤,二十岁以前生了两子一女之后,这十几年的锦衣玉食,加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