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房玄龄便冲着李二,微微的躬身一揖,转而望着身后的苏三平道:“微臣听说,当日这位苏御史,带着一群百姓去侯府闹事,若非公主殿下出面阻拦,侯府大概都被百姓冲进去了吧?”
“还有!”房玄龄这话落下时,御史当中,便有人想开口争辩,却被房玄龄抢先一步,开口说道:“微臣还听说,这位苏御史仗着御史的身份,对侯府的人出言不逊,言语相当刻薄,这也是惹得公主殿下动手的原因!”
房玄龄的这话落下,朝堂上便顿时引来一阵阵的喧哗,其实,当日之事,在坐的文武百官,那里又不清楚的,一个个消息都灵通的很!
房玄龄听着朝堂上的喧哗,目光便又转向了上面的李二,微微躬身道:“身为御史,却带头跑去侯府闹事,闹事也就罢了,还言语刻薄,当真是有失御史的身份!”
这话落下时,房玄龄的脸色一正,突然提高了声音,冲着李二说道:“因此,微臣的意思是,该免了这位苏御史的御史身份!”
情况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使得在场的一帮御史,都有些措手不及,分明他们才是原告,怎么摇身一变,就突然成了被告了呢!
一名跟苏三平,平日里就要好的御史,这会儿听着房玄龄的这话,当即便有些不服气的道:“尚书此话,怕是有些颠倒黑白了吧!”
说到这里时,目光便望着上面的李二,情绪激动的为苏三平辩解道:“当日苏御史跑去侯府,说到底就是为了陛下加税的事情,希望能说服新丰侯,打消加税而已!”
这名御史的话音落下时,坐在那里如同泥菩萨一样的魏征,不由的叹了口气,微微的摇了摇头,这样的话,私下说说也就罢了,这时候说出来,那就相当于,自掘坟墓了!
“加税之事,为何要去跟新丰侯说呢?”果然,听到这名御史的话,坐在上面的李二,眉毛便微微一挑,望着下面的那名御史,忽然开口问道。
刚刚说话的那名御史,听到李二的这话,心里突然没来由的‘咯噔’了一下,看到躺在担架上,拼命向他眨眼睛的苏三平时,便知道自己已经说错了话。
然而,事已至此,听到上面的李二问他,于是,便不由的心一横,冲着李二硬着头皮说道:“加…加税一事,本就是新丰侯的主意,要找自然也是去找新丰侯…”
“是吗?”听到这名御史的话,李二原本一直神色平常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冷笑,冲着下面的那名御史问道:“此事,又是谁跟你说的?”
李二的这话落下时,偌大的太极大殿里,便突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当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直直的盯着那名御史。
而反观那名御史,此时,额头的冷汗,正一点点的滚落下来,整个人脸色惨白,嘴巴微微的张着,面对李二的询问时,却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即便,如今全大唐的人都知道,这加税的馊主意,乃是出自徐毅之口,可那也只是猜测而已,谁又能言之凿凿的站出来来证明呢?
“朕最近听说,有人在长安四处散播谣言,煽动百姓闹事!”看到那名御史,突然不说话了,李二便微微的叹口气,语气冷漠的开口道:“朕听的十分恼火,此事你可知道吗?”
“陛下明鉴,此事跟微臣绝无干系!”听到李二这突然冷漠的话,刚刚还想着给苏三平狡辩的御史,吓得当场腿一软,扑倒在了地上,冲着李二说道。
“是绝无干系,还是毫不知情啊?”看着瞬间吓的扑倒在地的御史,李二的目光中,便顿时闪过一道厌恶之色,语气依旧冷漠的问道。
李二的这话,包含了有两层意思,绝无干系,那是事先知情,却并没参与其中,而绝不知情,那是从头到尾,都是被蒙在鼓里的。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其中,暗含的凶险,却是稍不留意,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吓得瘫倒在地的那名御史,脸色瞬间灰白到了极点,脸颊的肌肉剧烈的颤抖着,他并非傻子,焉能听不出来,李二这句话里的凶险所在!
“陛…陛下,此事乃微臣一人所为!”然而,还没来得及等他开口,原本一直躺在担架上,话都说不利索的苏三平,这时候却突然含糊不清的冲着李二开口说道。
听到苏三平的这话,旁边早就吓得脸色惨白的一众御史,目光顿时感激的望向苏三平,这一刻的苏三平,在他们的眼里,又变成了英雄一样的人物。
“你倒是敢作敢当!”听到苏三平的这话,李二的目光中,不由闪过一道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