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江述只要把这个过程重复上多次，找一些扑街的片子拍，那他需要安心等着五年之期结束，回家继承家产就可以了。
但……
万一《死人会说话》没有扑街，反而火了。
那江述的整个计划就被彻底打乱了。
所以，江述需要再确认一遍。
房间内。
江述摩挲着下巴，仔细思索着有关《死人会说话》这部网剧的一切。
投资、制作、班底、题材……
无论从哪个方面，这部剧都拥有着扑街的潜质。
甚至算是不扑街天理难容的一种程度。
“大概、或许、可能、应该……这部剧会扑街的吧！”江述喃喃自语道。
…………
魔都。
某家餐馆内。
聂导和一位体型和他差不多的中年男人吃饭。
“老聂，听说你的那部剧马上要播了？”坐在聂导对面的那位中年男人开口问道。
聂导点点头，“嗯，下个月十一号开播。”
中年男人开口问，“在哪个平台？”
“奇异果！”
“这不赶巧了嘛！”
“啊？你的剧也……”
“是啊，我的剧也在下个月开播，同样是在奇异果。不过我这部剧的开播日期比你提前几天，是下个月的八号。”
和聂导吃饭的这位中年男人叫做高元志，是一名导演。
准确的说。
是一位业内名气还算是比较大的网剧导演。
高导这几年拍了不少的网剧，在业内稍微混出了点名气。
而且还曾拍出过两部，均集分别在一百万和八十万的网剧出来。
在网剧领域，有这个成绩，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名导演了。
当然……
高导只能在网剧圈子里有点名气，放眼整个电视剧圈子，高导根本不够看的。
聂导和高导算是多年的好友了。
可以说。
聂导之所以会动拍《死人会说话》这部网剧的心思，有一部分原因是受到高导的影响。
“你那部剧的情况怎么样？”聂导往两人杯中倒了点酒，开口询问道。
“不太乐观。”高导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苦涩的一笑，“我那部剧是由改编的校园青春剧，总投资差不多在一千万出头吧，我还下血本请来了一个二线明星当主演。”
“但现在的网剧市场，你也知道，低迷的很，资本都快放弃这一块了，各个视频平台也不是很重视，倾斜的资源很少。我和奇异果那边签订了对赌合同，八百万的买断加播放分成，我估计，到最后我这部剧也就堪堪回本吧。”高导长长叹口气。
喝了点酒，聂导就有点酒后吐真言的样子，“老高，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和奇异果那边签的也是对赌合同，但你还好，还可以回本，但我这……估计连本都回不来。惨，实在是太惨了！”
高导开口，“那你明知道和奇异果签对赌合同连成本都回不来，那为什么还非要签呢？”
聂导无奈摊手，“没办法啊，其他几家视频平台给的价更低。企鹅视频那边，更是摆明了店大欺客，直接想要十五万一集买下我这部剧，跟打法叫花子一样。”
“十五万一集，一共一百八十万把这部剧卖掉，那我岂不是亏出翔来了。当时我就想，现在你对我爱搭不理，之后我让你高攀不起……算了，我还是别做梦了。”
高导打了个酒嗝，哈哈笑笑，“所以啊，我们还是早点逃离网剧这个大坑才好，在这个坑里，实在埋葬了太多人了。”
“网剧或许有一天会崛起，但绝对不是今年，绝对不是现在。老聂，下一部剧，有可能的话，我就去拍上星电视剧去了，不在网剧这个行业挣扎了。”
高导一副不会再爱的样子。
这几年，高导实在是被打击的够呛。
高导自认为自己的拍戏能力并不差，可奈何于整个大环境如此，使得他一身本事根本没有任何用武之地。
至于聂导……
高导算是对他这位老友很了解了。
省钱的本事挺大，但拍戏水平一般。
这次选择的网剧题材，更是偏冷门的悬疑探案剧。
那就更灾难了。
在高导看来，《死人会说话》这部剧的前景，就正如聂导本人所说的那样，多半连本钱都赚不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