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雾在阳光下一点点蒸发干净。
河边新长出的野草颜色比昨日更绿了些,被战马啃过的草茬子下面似又开始冒出新芽。
巳时,边境线沟渠两侧,两国大军再次集结对峙。
两军主帅于中线处聚头。
袁家军主帅骑于黑色骏马背上,将军铠甲在阳光下折射如鳞银光,盔帽下黑眸犀冷锐利,周身的冷硬铁血。
北襄军主帅跨着棕色战马,黑色劲装覆同色披风,威武霸气又尊贵,面容依旧深沉莫测,教人难以揣摩。
“漠北王,三日前袁家军说出的话,今日本将前来兑现。”晨间的风柔和,水声亦平缓,衬得袁将军说话的语调也多了两分松弛,“遗憾的是袁家军搜遍境内也没能找出王爷要寻的小贼。幸运的是,小贼虽没抓到,却抓到了潜入我大越边境意图作乱的细作。”
闻人靖静坐马背,利眸盯着断刀一言不发,洗耳恭听,不曾动容。
断刀笑笑,“三日前王爷对细作绝不姑息的做法,袁某是赞同的。既有人想在我大越境内作乱,为护家国安宁,袁某也不能枉纵奸恶。来人,把细作带出来,枭首以儆效尤!”
顿了下,他接着道,“待袁某处理了那些细作,关于‘交代’一事,再与王爷细说,商量出两全之法。我相信王爷跟袁某一样都希望边境和平、百姓不受战乱之苦。”
八个俘虏很快被押了上来,缚了双手堵了嘴巴,连脚上都戴着镣铐,被押上来的时候拼命挣扎,满脸愤怒兼不可置信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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