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背手走在前,脊背挺直,一身风骨。
霍子珩恭声,“孙儿谨记祖父教诲。”
“嗯,你刚才所提之事,祖父亦心有所忧,书房里诸国递来的拜帖你也看到了,皆是试探。霍家虽与各国有约定在前,约好霍家归隐后互不打扰。但此一时彼一时,而今各国皇室权力更迭,新皇继位,他们要背弃前人约定也不是不可能,霍家怕是要不安稳了。明日我同你诸位叔伯们好好商议,尽快寻稳妥之法从中抽身。”
“祖父,我们霍氏虽以谋略扬名天下,但族中皆文人,对上诸国虎狼手段,实难万全。商议之事宜早不宜迟,孙儿以为,族人性命安危最重要,万不得已,可将族人分散迁出,隐姓埋名于市井。”
老太爷没说话,只点了点头,脸上忧色满布。
珩儿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霍氏一门文人,论谋,可于天下搅弄风云。
但再聪明的头脑再精妙的谋略,也挡不住头顶落下来的刀。
诸国既手段如虎狼,岂会容许猎物逃脱。
霍氏全族一百多口人,对上诸国,如对上庞然大物。
对抗,亦如螳臂挡车。
霍家时间不多了,需尽快全力寻找退路。
夜色渐浓,霍家庄灯光一一熄灭,大多族人尚对逼近的危险无所觉,安然酣睡。
至夜半,一声凄厉叫喊打破庄子宁静。
满地血色,火光冲天。
庄子后山临溪木亭里,因心有忧思,走出来独坐的男子看着那方映红夜空的大火,目眦欲裂,拔足踉跄往庄子狂奔。
“祖父——!”
“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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