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也就很不好看了,这明显地就是被秦人给比下去。也就在巴王有些气恼地想要找个办法找回这个场子的时候,只见秦军阵中有三人三骑策马而出。
三骑来至战场中线便自停住脚步,由一骑手持一杆黑云大旗向巴军主阵驰来。阵前对话在春秋时期大行其道,这种惯例巴王还是知晓,因此也没使人阻拦,大大方方地放这名秦将来至巴军阵前。只见这秦将身穿一身黑甲,头带鹰翅铁盔,手中所持的一杆猎猎飞动的黑云大纛旗上,大一个白色的“秦”字。
来至阵前,黑甲秦将自报家门道:“大秦先锋将军子岸,求见巴王!”
中军大纛战车上的巴王自然听见,扬声喝道:“孤便是!”
岸远远看了一眼巴王,便遥遥拱手,而后从马袋里取出一卷简牍,展开念道:“大秦国公诏:三年六月,本公遣使赴蜀,欲结秦蜀之好。然蜀王纵虎伤使,又以蛔辱秦……”随着子岸悠扬顿挫的宣读,这篇由慎到捉刀、屈欢和卫鞅帮着润色的讨伐祭文,义正言辞地将蜀王的恶行进行血泪控诉,并且还列举了蜀国的十大弊和蜀王的十大恶,并且十大恶之首便是:“不谋民生,与兽戏搏。”而后,诏中又要求巴国交出蜀国开明十三世伪王,并且降秦,否则两军一旦开战,生灵涂炭之罪便是巴王一人之过。
巴王比起那个孔武有力却头大无脑的芦子来,自然是老成持重得多,听了子岸宣读的讨伐诏后,既不表态,也不言语,而子岸也不等他回答,读完之后便将诏卷好装袋,远远抛入阵中,这便打马而回。
巴王自然命人将诏拾来,展开细看。虽说他对秦人的说法并不全信,但也对蜀人的言辞升起了几分狐疑。见诏内提到蜀王纵虎伤使,又给秦国送去蛔,当即也是大讶。历来送礼,绝无送人首级的做法,即便是颗蛔,也是可以被人看做是挑衅地。虽然蜀王的本意有可能是因为老虎伤了使者,所以便杀了老虎作为赔罪。可要是换过思路一想,你蜀王先放老虎咬我的使者,然后杀虎把头给我送来,这不是鄙视我、打我脸么?
当即,巴王对此事有些踌躇起来,忙叫来大臣想要再议一二。也在这时,回归战场中线的子岸将大纛战旗往场中一插,一旁摩拳擦掌了老半天的庞车便一夹马腹,策马直奔巴军本阵,探手从马股后的棒兜一摸,便提起他那根绝世凶器,远远扬声喝道:“呔!吾乃前锋左将庞车,谁人敢与庞车一战!”
看着庞车提着一根半人粗一人高的巨大棒子在阵前耀武扬威,勇猛的巴人一下呆了,都齐齐拿眼去看中军。而正皱眉和大臣研究诏的巴王听着呼喝,也是愕然的抬眼去望,还没等他看明白过来,身旁一名五短身材的粗壮汉子便抢先跳了出来,向巴王喝道:“阿爹,卢巴要战。”
巴王一看,见是自己儿子求战,虽然他也有些诧异于这秦人将军手中所持的怪异武器,但还是欣然点头道:“好!卢巴你去,取他头来!”
当即这名叫做卢巴的巴国王子让人取来一副板和一把青铜短刀,跳上战马便向庞车奔去。在巴军阵前耀武扬威邀战的庞车见有人迎战,便打马退往两军中线,待他杀来。
卷十一塑国筑鼎 第204章 气势如虹
巴人久居蜀地,虽然与中原通商也贩有马匹,但对骑战还是相当陌生。而这卢巴的骑术显然也不怎么精湛,骑在无鞍无蹬的裸马上只能保持平衡而已,因此在距离庞车不足五十步的距离时便主动跳下马来摆开架势,似要和庞车步战。庞车这厮才懒得理他是要步战还是骑战,见那五短身材的壮汉一手持盾一手持刀摆好架势,当即一提马首,胯下战马发出“唏呖呖”一声长嘶,发足便往那汉子狂奔而去。
庞车力大无穷,手上的裁决虽然是以千年榴木做芯外包铁壳制成,可也重达八十四斤(秦斤,约今二十公斤左右),因此他的战技并无花巧,只见他稳稳伏在战马背上将裁决高高举起,待人马交错之机,探身便是一棒砸下。
“咣铛!”
庞车的裁决和卢巴手中的板重重一碰,竟然发出了一声震天撼地的金石之音。而让庞车没有想到的时候,虽然他一棒打实在了巴人的盾上,他手上传来的反震之力却告诉他,这个五短身材的巴人并没有将劲使在盾上。也就在千钧一发之时,庞车双足在马蹬上用力一踩,身子便从鞍上弹起,也在这时只听见“咔嚓”一声,胯下的战马便前足一矮向地面栽倒。
果不其然,也就在庞车持棒下击之际,卢巴将挡住身型的板向上一抛,身子却是矮下,用青铜短刀一下便斩断了庞车的马腿,出手果然是狠辣无比。
“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