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琅柔声对丹朱说。“你再一会儿就见得到他了,不过先得等我收拾完敖仲以后再说。
“已经答应人家的事,怎么不守信用。”卓相思蹩眉轻斥着。
“答应归答应,不狠狠痛打敖件一顿,怎能消我心头之火。”桀琅咬牙切齿地。“相思,我也算是被害者,现在是替我自己报仇,怎么能说我不守信用,我可以不弄瞎敖仲的眼睛,可是我一定要他尝尝断一条腿的痛苦。
桀琅和相思正在斗嘴,敖仲已经带着几名男仆追上来了。
“哈”‘桀琅大笑着。
“这可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不能怪我了。”
敖仲一行人奔到了约十步之遥后止步,与他们对望着。
“你是谁?为何抢我的夫人!”敖仲怒声大喝。
“你的夫人?”桀琅大声纵笑了起来。“小爷我是你亲兄弟的拜把兄弟,据我所知,是你冒充敖倪拐走丹朱,丹朱根本没想过要嫁给你,居然还敢大言不惭,说丹朱是你的夫人,别笑死我了!”
敖仲的脸色陡然发青,心中不禁又酸又怒。
“就凭你和这几个家丁也敢来追小爷,真是自不量力。”桀琅邪邪地狞笑着。“小爷我今天可是烦躁得很,要逃命的就快逃,否则打死人可不偿命。”
几个家丁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敖仲是个文弱书生,自知敌不过桀琅,硬是捺下高傲的性子,冷冷地问:“你究竟想怎么样?把丹朱强行带走对你有什么好处?”
桀琅冷冷一笑,反问:“你硬是把一个不爱你的女人留在身边,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我可不想跟一个盗贼聊这些事,你要的不过是钱吧,只要你把丹朱还回来,要多少只管开口。”敖仲半眯着眼看他,语带嘲讽。
桀琅顿时勃然大怒,一个箭步窜上去,狠狠将敖仲击倒在地,众家丁急忙冲上来抢救敖仲,桀琅身手矫捷,迅速摔开几名家丁,猛地揪起敖仲的衣襟,正想再补一拳时,横来一只手挡开了他,他抬起头,看见阻止他的人是擎天!
“桀琅,别打了!”擎天一把扯住他,往后拉开了一大步,朝后面努了努嘴。“敖倪请你放过他!
敖件瞥见远远立着的人影,一张脸陡然变色!
丹朱急促地转身,乍见敖倪,持续灼痛心脏的渴盼霎时间消散了,泪光迷离中,她飞扑向他,用尽全身的气力来抱住他。“我终于见到你了,我以为,这一生再也见不着你——”
敖倪紧紧拥住她,久久,没有出声,长久以来,努力抑压下来的想念澎湃激昂了起来。
敖仲从地上爬起来,这一切对他来说是如此碑不及防,他连一点反击的能力都没有,更别提把丹朱抢过来了,他更万万料想不到,敖倪竟然还能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眼前!
马车载辅声隐隐传来,敖朴风和秋娘连忙赶过来一探究竟,当秋娘从众人中寻到敖倪时,欣喜地叫唤着:“倪儿——”
敖倪轻轻松开丹未,微仰起头来,敖朴风和秋娘惊见他眼睛上缠里着白布,忽喜忽悲的情绪,让秋娘不禁痛哭失声。
因为失明的缘故,敖倪很自然地偏侧着头,他清清楚楚地听见丹朱和秋娘的低泣声,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地、缓缓地开口说:“我已经累了,也已经不想再争夺任何东西了,敖仲,我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送给你,只要你把丹未还我。”
敖仲不吭气,狠咬着牙,咬得牙龈都发痛了。
敖倪无奈地叹口气,嘲弄地说:“其实我根本可以不必对你说这些话,按照我以往对付敌人的惯例,你弄瞎我、弄伤我,我只需要—一索讨回来就行,何必浪费力气跟你说这些。”
敖仲一凛,戒备地盯着桀琅和擎天。
“不过,你我共同拥有同样的双亲,所以,我可以给你谈条件的机会。”敖倪淡然地说。“桀琅已经准备好索你的一双眼睛和一条腿了,但是,只要你从此不再与我为敌,并且把丹朱还给我,你就能全身而退,否则,下一到你也许就会命丧荒野了,我会如此善待你,纯粹是不希望爹娘晚景凄凉,我不愿意夺走他们最后的希望,敖仲,你能明白吗?”
敖倪纷一番话,让敖朴风大恸,秋娘更是泣不成声。
敖倪看不见敖仲挑衅的表情,可是桀琅却看得清二楚,他粗暴地揪住敖仲的前襟,忿很地低吼:“我看你是很想享受一下孤身一人在荒山那种半死不活的痛苦,既然这样,就让小爷好生侍候你!”
桀琅露出狰狞的表情,抽出腰间的匕首,作势要往他的眼睛刺去,敖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