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快变成上帝了。这种说法只在通常理想是根据人类的普遍判断实现的意义上才是正确的,而不是在任何情况下都是正确的。在某些方面,根本就不对,在另外一些方面,错对参半。
人类可以说已经变成了被修复的上帝(ProsAtheticGod)②。当他用上他所有的辅助器官时,他确实很伟大;但是,他并不具备这些器官,有时,这些器官也给他带来许多麻烦。但是,他有资格用这样一种想法安慰自己,即
①〔原著这段是用英文写的。这个莎士比亚式的句子实际上并不是在莎士比亚的著作中发现的。“自然的微粒”出现在乔治。威尔金斯写的小说《泰亚的波科尔王子的痛苦的冒险》中。这句话是波科尔对他的襁褓中的女儿说的。这部著作在莎士比亚剧出版后不久,于1608年首次出版,据说威尔金斯曾经插手过这个剧作。出人意料之外,弗洛伊德竟熟悉这个句子,乔治。勃兰戴斯关于莎士比亚的著名的书中有关于《波科尔》的根源的讨论,其中就有这个句子,而在弗洛伊德的图书馆里存有德文译本(勃兰戴斯,1896年),这就解释了弗洛伊德熟悉这个句子的原因。人们都知道他极其崇拜这个丹麦的批评家(参看琼斯1957年,120页);在关于三个匣子(1913年F)的文章中,他还援引了这本书。〕②修复物(aprosthetic)是医学术语,指加于身体之上用来弥补缺少或不足部分的人造附属物,例如假牙和假腿。
这种发展不会恰恰在一九三○年停止。在将来岁月里,文明的这个领域将会有崭新的,也许是想象不到的伟大发展,人类将更加像上帝。但是,在我们的探索中,我们不会忘记现代人在他的上帝般的特性中并没有感到幸福。
我们承认,如果我们看到在一些国家中,有助于人类利用地球和抵御自然力的一切事物,总之,一切对人类有用的事物,都受到了注意,并且有效地实现了,那么,这些国家的文明就已经达到了很高的水平。在这些国家中,可能淹没土地的河流得到治理,河水通过运河被引到缺水的地方;土壤经过精耕细作种了适宜的植物,地下矿产资源经过艰辛的劳动开采出来,制成所要的器物;交通工具又多又快又可靠,危险的野生动物已灭迹了,家畜的饲养昌盛起来。但是,除了这些以外,我们还要在文明中索取其它的东西,显然,我们也希望看到这些其它东西在上述国家中得以实现。我们好像要否认我们提出的最初要求,因为,如果我们看到人们也把他们的注意力转向没有任何实用价值或无用的东西,例如,城市中所需要的被用作运动场并用来储蓄新鲜空气的绿色空间布上了花坛,或者,住宅的窗户上摆了花盆,我们赞同这种做法,因为这是文明的表现。我们很快发现。我们希望文明所重视的这种无用的东西就是美。
我们要求文明人尊重美;在自然中看到美以及在手工艺品中创造的美都应得到尊重。
但是,我们对文明提出的要求并未停止,除了美以外,我们还要看到清洁和秩序。当我们读到在斯特拉特福的莎士比亚父亲家门前有一个很大的垃圾堆的描述时,我们就会认为莎士比亚时期的英国乡镇的文化水行比较低。当我们发现威那瓦尔德①的道路上乱扔的废纸时,我们便义愤填膺并将之称为“野蛮”(与文明相对立)。我们觉得一切污秽都与文明相悖,我们也把清洁的要求扩展到人体。当听到太阳王(Roisoleil)②身上有股令人讨厌的气味时,我们感到吃惊。在爱色拉岛上③,当我们看到拿破仑早晨漱洗用的小脸盆时,我们不禁摇头。
甚至把是否用肥皂看成是文明的一个实际尺度,我们也不会感到吃惊。秩序也不例外,它像清洁一样只适用于人类行为。但是,自然中是不需要清洁的。相反,秩序却是从自然界模仿来的。人类通过对浩瀚的天体规模的观察不仅发现了把秩序引入生活的模式,而且也找到了这种作法的出发点。秩序是一种强迫性的重复。当一条规律被永久性地确定下来时,秩序就决定一件事应在何时、何地以及如何做,这样在相同的情况下,人们就不必犹豫不决了。秩序的好处是无可争议的。它使人们能够在最大限度内利用时空,同时又保持了他们的体力。我们应该有理由希望在最初的人类活动中秩序就可毫无困难地取得它的地位;而且我们可能很惊讶:这种情况居然没有发生,而是恰恰相反,人类在他们的行为中表现出一种没有规则和不可靠的天性,并且需要通过艰苦的训练,他们才能学会以天体模式为榜样。
美、清洁和秩序在我们对文明的要求中显然占有特殊的地位。谁都不会认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