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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把卡思嘉领到地下车库，就自己回屋睡觉去了。耶利哥导弹的信息可以在公司数据库上自行查找。反正按照外星人的说法，所有电子设备在她面前都不设防。
距离天亮大约还有六个小时，到时候外星人会给他展示怎样的成果，值得期待。
第二天早晨，托尼睁开眼睛，脑袋晕乎乎的。昨晚发生的事情该不会是他喝多了出现的幻觉吧？等他匆匆洗漱完，叼着三明治、捧着咖啡杯走下车库，才确定一切都是真的。
卡思嘉正站在工作台前，控制机械臂完成某个奇怪物件的组装。她身上还穿着昨晚的红色长裙，棕色长卷发被她用一把螺丝刀盘在脑后，露出了线条优美的天鹅颈。
托尼忍不住啧啧称奇，在地下车库折腾了一晚，外星人看上去依然精神奕奕、美到发光。
他走过去毫不见外地把咬过一口的三明治伸到卡思嘉面前，“气色不错，要不要吃点东西？”
“谢了！飞船坠毁前我刚补充过营养液，还能维持一阵子。除非体能耗尽，否则我不想那么快接受垃圾食品。”卡思嘉嫌弃地推开托尼的手。
“真挑食！”托尼吐了吐舌头，“这可是找米其林三星餐厅主厨定制的金枪鱼三明治。”
“那又如何？食物转换成能量效率如此之低，所以你们一天要浪费这么多时间在吃饭上面。”卡思嘉不无忧虑地想——以她的能耗需求，没有母星那种高效食品，恐怕以后她都要在暴饮暴食中度日了。
“不跟没品味的外星人讨论吃的。”托尼转开话题，“耶利哥导弹的设计图升级有进展了吗？”
“早改完了。”卡思嘉迟疑了几秒，严肃地说：“这是一款杀伤性武器，每卖出一枚，都会造成大量伤亡，你确定要用它来赚钱？”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和平主义者，论调跟昨晚的记者一模一样，认为贩卖武器的就是战争狂、侩子手？”托尼双臂抱在胸前，心里颇不以为然，“想想当地政府要是没有武器，怎么对付恐怖组织和反政府武装？我这是在为他们提供保障，顺便赚钱而已。”
卡思嘉摇摇头，没再多说什么。她抬手把工作台上的屏幕转向托尼：“就武器设计而言，这款产品的缺陷一大堆。首先，既然目标客户是阿富汗政府军，作战对象是躲在复杂山地的恐怖分子，你就该好好设计一款全地形装载车。现在使用的普通牵引车毫无机动性，你确定不是在坑他们？”
“呃……牵引式装载只是方便产品展示，事实上阿富汗政府军抠门到根本不会购买装甲车。”被卡思嘉一针见血指出毛病，让托尼的面子有些挂不住。
“好，算你替他们省钱。”卡思嘉挑挑眉，“那么下一个不合理设计——集束导弹擅长攻击大规模装甲部队，算是对地武器中性价比很不错的一种，你加装了对空武器用的多光谱探头是为什么？装载车的钱白省了。你的客户人傻钱多好忽悠吗？”
“那个……我直接沿用上一款防空导弹的设计框架，忘记删除没用的部分了。”托尼抓着头发，试图为自己辩解几句。
“总之，这两个问题我已经帮你在设计图纸里修正，顺便改了其他几处小细节，你自己看吧。”
托尼认真审核了一遍修改后的图纸，算是服气了。确实比他的原始设计要精良许多，成本控制也很合理。
“做得不错，可你并没有用到什么我不了解的高端技术。”托尼原以为能见识见识外星科技。
“没必要！而且你不会喜欢外星科技用在杀伤性武器上面。”卡思嘉说着把她刚刚组装好的奇怪东西丢给托尼，“知道你好奇心旺盛，所以趁着改完图纸还有时间，给你做了个玩具。”
“这是什么？”托尼拿起类似VR眼镜的奇怪装置看了看，不知道有何用处。
“娱乐用品，就当补偿你昨晚的精神损失。”卡思嘉把装置戴到托尼头上，“地球人的神经强度应该不能承受太大刺激，先从最低等级试起吧。”
“补偿什么？”托尼话还没问完，全身突然像触电一般流过强烈的快感，持续了大约三十秒，才慢慢消退。
短短三十秒，几乎耗尽了他全部体能，浑身被汗水浸湿。他虚脱地向前倒去，一头栽进卡思嘉怀里。
“不是吧，这样也承受不了？”卡思嘉有些意外地抱住他，赶紧从他脑袋上取下VR眼镜。带着几分歉意，她轻轻拍了拍托尼的后背，看来母星的娱乐方式对地球人还是太刺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