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简直不敢相信，在他看来难以启齿的事情，卡思嘉一句“不介意”就轻描淡写带过了。他忽然意识到在外星人的脑袋里，也许根本没什么恋爱观念……这可麻烦了。
“Honey，你不怪我，我很感激。”托尼紧紧握住卡思嘉的双手，焦糖色大眼睛湿漉漉地望着她，“但我不能把焦虑症当成放纵自己的借口。一边想着你，一边和别的姑娘上床……我真是个混蛋。”
“所以呢？你还是希望我揍你一顿？”
“……不是。”
托尼以手扶额，思考该如何准确表达内心的愧疚。
“我的原生家庭给了我很多——财富、名声、聪明的头脑……可唯独缺少爱。大家认为我傲慢、花心、自恋。没错，很多时候我确实不讨人喜欢，因为我不懂该怎么与别人相处。”
“我不觉得你有那么糟糕。”卡思嘉忍不住打断他。
“谢谢。你不这么觉得，是因为你来自另一个星球。”托尼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老实说，我约会过的姑娘多到自己都记不清，纯粹为了满足欲望。包括在拉斯维加斯初次见你，想的也是怎么才能来一发。那些年佩珀没少替我善后，她能忍受我这样的老板，实属不易。”
“因为她喜欢你。”卡思嘉还记得刚到地球时，佩珀对她充满了敌意。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和她在一起？”
托尼抿着唇，怀疑这是不是一道送命题。过了半晌，他才幽幽开口，“真正关心我的人本来就不多，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