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试试怎样才能让它动起来。记住,必须让它动起来,我们能否活着出去,全靠它了。”
小赛Q弄了半天,终于把它弄动了。这蠢笨的家伙像个醉鬼似的东摇西摆,时儿猛然加速,时而伫足不前。小赛Q手忙脚乱,骇出一身冷汗。
老巴好不容易在尸体堆里找到两件还算过得去的鬼子军装。运气不错,还捡到了一挺崭新的机枪和不少子弹。
很快换上鬼子的军装后,小赛Q把刚才那个坦克兵的手枪别在腰上,钻进驾驶室。老巴则把机枪架在炮塔上,眯着一只眼,摆出一副随时准备战斗的架势。
小赛Q心里很紧张,再三叮嘱他的同伴,遇到鬼子千万要冷静。首先得装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架势,万不得已不要开枪。
老巴笑道:“行啊,你小子可没有白跟我飞天蜈蚣,也学精了,啊——”
小赛Q也笑了,心想这哪里是学精呀,其实是担心他“匪性”不改嘛,他和女人睡过觉,而我呢?——我还想活呢!于是他又忍不住叮嘱了几句。
这下老巴可不耐烦了:“行了,真啰嗦,老子打仗的时候你还在尿裤子呐!”
出发了。
坦克很不客气地来了个突然加速,老巴差点被甩下去。
“他奶奶的,给老子弄好点!”老巴怒吼道。看来他真的生气了。
坦克像一个患有严重哮喘的病人,喘着粗气,东倒西歪。一路可谓险象环生。两个人被折磨得浑身酸痛,汗流浃背。
“你争口气,弄个样子出来行不?”小赛Q听到从盖子缝隙里传来老巴不耐烦的声音。
老巴的声音越来越响:“前面有鬼子的岗哨,听到没有?”
其实小赛Q早就发现这一情况了。只是这双手不管怎么小心谨慎,这蠢东西还是我行我素,无动于衷。
离鬼子的岗哨越来越近。老巴不免有些紧张。该死的坦克像是给鬼子报信似的摇晃得更加厉害。鬼子的眼球全被这辆出尽洋相的坦克吸引过来。
老巴急中生智,装出大醉酩酊的样子,高高扬起空空如也的酒瓶向围上来的鬼子打招呼。惹得鬼子哈哈大笑。其中一个汉奸翻译点头哈腰地竖起大拇指讨好道:“太君的好酒量,太君的好酒量——”
老巴翘起中指破口大骂:“你的,八格牙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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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奸被老巴骂得灰头土脸,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解释:“小的意思是太君好威武,——太君走好,太君走好——”
坦克顺利通过了岗哨,老巴和小赛Q觉得鬼子不像想象中那样狡猾,场面也不像想象中那么刺激。这样轻轻松松就可以蒙混过关,两人心里反倒有些遗憾。
天空刚刚还蓝得耀眼,可转眼间,成千上万犹如锅底般漆黑的乌云从四面八方呼啸而至,从老巴的头顶压下来。
一会儿功夫,电闪雷鸣,倾盆大雨肆无忌惮地扑向老巴。老巴打开盖子,一头钻进小赛Q的怀里。
天气似乎成心和这两个落魄的中国军人作对:雨越下越大,云层越压越低,雷声越来越响。前面一片灰黑,路面已经几乎看不清楚了。
于是老巴拿起驾驶室里鬼子遗留下来的望远镜,指挥着小赛Q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事实上,望远镜在这个时候看到的东西并不比眼睛看到的东西清晰。所以它完全是个奢侈的摆设,不仅帮不上忙,反而影响了他们的判断力。
雨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天却越来越暗,最后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闪电划过时才望得到前方原野上一些树木模糊的轮廓。
又一个闪电划过,这回老巴和小赛Q看得十分真切——坦克在一条崎岖的山路上滑行。凭直觉,山路下面不是悬崖绝壁就是深不见底的沟壑。稍不留神会招来什么后果,他俩再清楚不过。可有什么办法呢?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听天由命——
佛祖啊,请你保佑我们吧。小赛Q默默地向佛祖祈祷。
也许是天意使然,他们居然鬼使神差地闯进鬼子前线大本营!
探照灯不停地转动着。
本来他们可以趁着黑夜和暴雨的掩护绕道而行,可摇摇晃晃的该死的蠢东西突然来了劲,拼命往鬼子营寨里冲。
这是个建在山上的临时营地,至少能容纳七、八万鬼子!
营地中央的左面是医院,通过木头之间的缝隙,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躺着很多伤员,护士在伤员之间疲于奔命。右面可能是营寨。黑麻麻一大片。探照灯就挂在正前面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