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
众人的表情有些难看,都在埋怨为了一头子虚乌有的野猪,白白浪费了宝贵的体力。有人就顺着其他人的话说道:“我们到是无所谓,但是对无累师傅你总得有个交待才行呀!”
“说得对!”大家齐声附和道。
“这是我们麻线田最清纯的泉水,据说喝上七八口就能益寿延年。今天我们哥儿几个就以水代茶好好敬几杯我们远方来的客人,大家意下如何?”朱左指着新月池(楚子洗过澡的那个水池)里的清水说。
“这个提议最好!”众人异口同声地再次附和道。
于是每个人摘下一片心草叶(据说用梨花宫特有的这种心形草叶喝上七八口新月池里的清水,定能使女人情欲泛滥),然后把它卷成一个杯子的形状,不容分说,都争着去水池里盛水。
楚子站在一边看着这群男人嘿嘿地笑。朱左把一片心草叶塞进她的手里,笑着说:“你不敬敬无累师傅,太不仗义了吧?”众目睽睽之下,楚子面红耳赤。
这种传言在麻线田广为盛传。楚子虽然常年呆在深闺里,但对这种神秘的说法也有所耳闻。她隐约感到这些男人不怀好意,可又不好拒绝,只好也满满地盛了一杯。
“来,常言道,杯不满情不满,都把杯子盛满。”朱左粗犷的声音在梨花宫里嗡嗡回荡,“我提议,第一杯酒敬无累师傅疆场杀敌的英雄气概!”众人一饮而尽。
“第二杯敬无累师傅在战乱年代练就的坚忍不拔的意志!”
“第三杯敬无累师傅高超的狩猎本领!”
“第四杯敬无累师傅的笛子!”
“第五杯敬无累师傅的歌声!”
“第六杯敬无累师傅给我们麻线田带来的快乐!”
“第七杯,——大家说第七杯我们敬无累师傅什么最有意义?”
“祝无累师傅在咱麻线田找个称心如意的美人!”
“这最后一杯嘛,该无累师傅敬咱们了,来,干杯!我们永远是您的好朋友!”
回去的路上,大家一致要求小赛Q唱首歌。于是小赛Q放开嗓子吼起曾让楚子动心不已的那首云南民歌——
荞麦花开十八朵
妹妹今年十八岁
荞麦花开白又白
就像妹妹脸蛋儿
看到荞花想起妹
看到荞麦我心急
阿哥今天来收麦
妹藏麦中不出来
妹呀,妹
咋个不出来
咋呀
咋个不出来
回到麻线田已经很晚了。人们就在场坝上分手各自回家去了。
走到家门口时楚子指着身后对小赛Q说:“我总觉得他们没有回家,而是躲在某个角落偷看我们。”小赛Q笑笑,抱着楚子进厢房去了。
不一会儿,屋子里传来女人的喘息声,再过一会儿,变成了扣人心弦的二重奏——喘息和呻吟交替上升,再后来主宰屋里气氛的是一阵销魂蚀骨的低沉的尖叫声。最后陷入一阵长长的死寂。
这个晚上,很多麻线田朱姓男人睁着眼睛做了一夜美梦。
第二天黄昏时分,朱三驴子回来了。他对小赛Q说:“据楚子说你用偏方治好了她的病,我要好好谢谢你呢。”他从布包里拿出一大罐白酒和一些干腊肉说,“都是县长赏的,今天我要和你喝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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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找来两个大木碗满满地盛上,并端起其中一碗微笑着对朱三驴子说:“瞧你,走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连点音讯也没有,如果不是无累师傅在身边照顾,你恐怕再也见不到我了。”
就和尚的尊卑问题,这次朱三驴子请教过结巴县长,结巴县长把公鸡噪子拉得长长的:“和——尚?哼!最——臭的——臭——老九!”他听不懂这话的意思,又不便深问。但听得出来结巴县长讨厌和尚。
朱三驴子心里直嘀咕,回来路经镇上空空荡荡的供销社门口时,他又再次向戴着大眼镜的供销员请教此事。供销员竖起大拇指啧啧地说:“我告诉你,原始——哦,对不起,乡长大人,想必你们山里来了位和尚吧?——你让他守住你貌美如花的媳妇?——你做得对,一点儿差错也没有——和尚沾不沾女人?不沾,不要说沾,连闻都不会闻一下。”朱三驴子想坐下来再深入地问几个相关的问题,大眼镜赶紧挥手道:“我还有事,你走吧——和尚好,听我的没错,他一定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朱三驴子做梦也想不到楚子居然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