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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星星真没想到这次的畅言会樊重会来,本来还没自己什么事的,结果就看到了他,正在背着宋倩夫妇和英子说笑的表情就停了。
“星星。”那人淡淡地呼唤道。
英子下意识地拉住她校服外套的袖子,观察着她的表情,有些担忧:“樊星……”
樊星星思考了一会儿,安抚地对她笑了笑,便走到了樊重身边。
教授发言完毕,活动正式开始。
有点不愿意坐在樊重身边,樊星星走到一边,趴在栏杆上等待,和陶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嘿!陶子、樊星!”方一凡突然拍了一下她和陶子的肩膀,挤眉弄眼的调笑着,“樊星,是谁呀?你叔叔?”
“我爸。”
“啊?这么年轻呢?”方一凡面露惊讶,“你爸都来了,你还这么心情不好啊?”
陶子扶额:“……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方一凡:???
“要你管。”樊星星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才发现他的眼眶似乎有些发红,不由一愣,“你结束了?”
“嗯,刚结束,现在在等我妈和磊儿,”方一凡瞅了瞅隔壁班,“英子还在里面呢?”
“是啊。”
“哎,英子出来了。”陶子忽然道,“看上去不太好啊。”
他们看向了门口,英子脚步匆匆,脸上还带着泪水,飞快地掩着面从几人面前走过。
“英子!”几人诧异地对望一眼,打算赶紧追上去。
“哎,樊星星,该你了。”李萌在后面叫她。
樊星星脸色阴晴不定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道:“陶子,你们先去。”
“好。”
刚好,乔卫东和宋倩一前一后地走出了教室。
进入教室后,樊星星便看见三张沙发围成一圈,不仅不是面对面的,还在每张沙发前面放了一面镜子。真是显而易见的用意啊,她哼了一声。
“坐下吧。”
“你为什么要回来?”
“……”
“好吧好吧,”她嘟嚷道,“下个问题……你爱她吗?或者说,你爱过她吗。”
“我从未不爱她。”樊重看着镜子里自己悲痛的神色好一会儿,语气沉重地回答。
“好,很好,”樊星星自嘲地对镜子里的自己笑,她再次意识到,自己和男人如此相像,“可你还是抛弃了她。所以,她死了。”
“是我的错,我没有拉住她。”
“……”
“我……告诉她要出国,却没有把真相告诉她。我只是不想让她担心,却忘了……爱人之间,不应该有秘密才对的。”樊重叹了口气,“自从我去了德国,我的手机就被父母没收了,断了我的金钱来源和其他的,我联系不了她,什么也说不了。”
樊星星深呼吸了几下,闭上眼。
“等我终于有能力回来找你们的时候,她已经疯了,但我仍然想她,可是,没当我带她去看医生之前,她就选择了跳下去。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对不起……我逃走了。”
“是啊,你逃了十一年。”樊星星嘲讽地说道,抹掉了眼角的泪水,但也只是一部分而已。
樊重的话没有因此中断:“偏偏在我想要回来的时候,我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
他起身,走到樊星星面前蹲下,把她用来挡脸的双手握紧,另一只手伸出来抱住了她,安慰地拍着她的背。
“回去吧。”
‘回我们的家。’
她终于抬起头,含泪而笑。
“好……爸爸,我们……回家。”
…
……
不知道英子用了什么办法,乔卫东总算是在她的南大冬令营报名表上签字了,并且入选了参加的资格。偏偏就是在这天,宋倩打电话给英子让她快点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樊星星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然后,这个预感成真了,这对母女俩再次发生了争执。
本来三个女生想约着在今年的最后一天一起度过,让英子高兴一下,最后樊星星看出了宋倩有意和英子和好,而英子最近几天的状态又不太好,只好取消了原本的计划。
于是,这一天就成了樊星星和父亲单独出去玩的初体验。
对此,她只能说……非常尴尬了。